翌日,游戏继续进行着。
在开始之前,就有三个人在接到子弹的下一秒,便饮弹自尽了。
他们的行为让周围的其他战士一阵沉默。
这天的规则,又换成了两人对射,一人一把枪,3发子弹,两人同时击发。
又一个人死在我手里,是个合众国的战士,我不认识他,这让我的痛苦感稍轻,起码我并没有和他有关的回忆,所以事后留在我脑海中的,只是诸如“我又杀了一个无辜者”这种念想而已了。
下午的时候,在我对面的却是一个熟人,罗淳启大叔。
我浑浑噩噩得为左轮枪装上子弹,颤抖得将枪对准他。
“高珉,你的手抖成这样,要是因为没打中我的要害导致我没死透,那我可就要吃两次枪子儿了。”他脸色紧张得说出一个黑色幽默,让我心里剧烈得挣扎起来。
我转过头,看到脸色冰冷的老鬼正望着我,脸上净是威胁的意味。
“开始射击!”isl的人在周围大喊,督促着在场的众人。
罗淳启大叔的枪先响,但没有击发。而我还未扣动扳机。
“你们这组,不合格,重新开始。”旁边的中亚人说着拙劣的中文,站在一旁盯着我们两个。我这边有二分之一的概率会击发子弹,而罗淳启大叔那边确是五分之三的概率了。
这一次,我们同时扣动了扳机,还是双双哑弹。
isl的人很失望得摇了摇头,递给我们两人每人一块面包。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囚室的。随着每日都有人死去,周围的囚室如今空荡荡的,如同我的灵魂。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饱受内心煎熬,每一位活下来的战士都是如此,大家手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朋友的血,我不禁想,要是有附属卫兵在这里,可能早就把我们这些人恶棍都杀光了。
“你的良知太过泛滥了,菜鸟。”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绝对不可能再出现的人站在铁栏外面,竟然是碎肉机。
“你怎么……”
“我没那么容易死,小家伙。”碎肉机从狱卒那搬过一张凳子,翘着腿继续数落着我,“你是个好人,可好人是活不长的,菜鸟。特别是如今这个环境,敌人因为你是好人就对你怜悯了吗?没有吧。”
他冲地上吐了口痰,“你凭什么要做待宰的羔羊?去他妈的吧,对付这类敌人,你要做的就是比他们还要歹毒,还要冷酷。你的软弱,只会让对方在折磨你的时候感到由衷的兴奋,你就是个和玮哥一样的玩意。所以,别再露出这一副欠揍的表情了,趁我还不想揍你。”
他把脸凑近了一些,病态得咧开嘴笑了起来,“我从没看走眼过,菜鸟,你其实比我还要适合吃这碗饭,你会成为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家伙,我看得见那一天。”
“我做不到你那样……”
“你在和谁说话?”老鬼走进囚室打断我的话,让我再次一怔,向铁栏外望去时,碎肉机已经不在了。
见我愣在那里,老鬼也不再在意刚刚的事,他悄悄塞给我一个盒子,里面叮叮乱响,我听出来是一盒子弹,白天isl的人发给我们的那种型号。
“把这些东西藏好,听着,火药库,再坚持下去,明白吗?我们马上就能逃了。”老鬼不等我回话,便连忙急匆匆得走了。
又过了三天,潘德·李再次出现在我们的监牢里,转了一圈后再次看到我,让他特别吃惊,“哇哦,你真让我意外,你竟然还活着?”他这次对我的兴趣已经完全表达在了脸上,惊讶、不可思议等等,“真是奇迹,你不光挺过了辐射,还在一次次转盘游戏里活了下来,我由衷得对你感到刮目相看了。”
我抬起头,眼中净是冷意,努力克制着上前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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