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杀人啊?”
问着,他把在渡头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九指神相李九缺闭目盘坐在桌案边,睁开眼睛,高深莫测的说:“你不是没死吗?”
“您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是没死吗?我能活着回来,是我够激灵,跑的快。”
李鱼浑身湿漉漉的爬上船头,偷瞄了一眼渡头那边,他想起李相北表现出来的杀意,忍不住又是一个冷颤。
“以他这些年在外面养成的性子,如果真要杀你,一出手,你就死了。”
“您的意思是小先生在吓唬我?”
“不是,如果你不跑,他真会杀你。”
“啊?”
李鱼迷糊的抓着头发,李九缺笑呵呵的说:“他在表达一个态度,让我要么杀了他,要么放了他。如果不杀他,也不放他,保不准他就会杀人了。你被吓的跑了回来,他的态度表达了,你不跑,他把你杀了,态度也能表达出来。”
“也就是说,我死不死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替小先生传达一个态度?”
“孺子可教也,去吧,天就亮了,你去卖鱼吧!”
“不去,万一小先生把我给弄死了?我找谁喊冤去?”
“他的态度已经传到了,杀你已经没了意义。”
“喔!”
李鱼迟疑片刻,跳进湖里,游了十几米远,又游回船边说:“小先生应该没回家,如果他回家了,应该会有东西跟过来。我身上的铜铃没有响,那就没有东西跟过来。”
报告完,李鱼钻进湖里,再次游向了渡头。
“先生,小先生已经脱离了这个漩涡,您为什么又要把他拽回来?”
不到三十的风韵女子从画舫后面的房间出来,坐到桌案侧面,不忍心的望了渡头一眼。
“天命难违!”
“什么狗屁天命?桃源村的地脉已经断了,群邪乱舞之势已经难以避免,就算保住了龟背湖的地脉,也改变不了大局。”
“改变不了桃源县的大局,但能保淳风镇和李家村不受邪患。”
“您一辈子不都在逆天改命,为什么这一次要妥协?要小先生认命?”
风韵女子紧盯着陈九缺的老眼,陈九缺淡然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替他改过命?十年前我替他改命,命一改,没想到我儿,儿媳,孙子,孙媳,全部煤气中毒死了,谁也没想到改命的代价会这么大。”
“啊,那不是意外?”
“是意外,只不过是老天爷给的意外。”
“既然命已经改了,那为什么又让他回来?”
“改动的命格被他给破了!”
“他破了被改动的命格?”
“当年我压制住了他属于李家的命格,给他改命,成功了。但是在几个月前,星辰移位,我感觉到有人觉醒了相眼,又过了两个月,有三位九经强者守护的桃源村出事了,僵尸出笼,桃源村地脉断了。”
“您是说他觉醒了相眼?还有,桃源村出事不是陈老怪物的重孙吸收了怪志,才导致僵尸出笼,让地脉崩断的吗?”
“不清楚,他觉醒了相眼,天下没有人能算出关于他的事。桃源村地脉崩断,可能另有内情,也可能没有,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觉醒了相眼,属于他的天命回归了。”
“哎!”
风韵女子一声长叹,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起身走到船后,拿起竹竿,把画舫撑到了渡头。
“梅雪,你也忙活一夜了,先回去吧!”
船停到渡头,李九缺吩咐了一声,风韵女子答应了一声,走出画舫,轻轻朝李相北点了点头,打着瞌睡走向了李家村。
梅雪回到她家,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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