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史蒂夫?”
美国队长赶紧收回目光,猫头沉甸甸,埋在胸前如同避事的鸵鸟,慌乱道:“没事。”
此地无银三百两,越辩越可疑。
可可就觉得他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事。”他连连摆手。
眼看她即将走到他前头,那样近的距离,史蒂夫生平第一次当了逃兵,呲溜绕过她跑回房间,“忽然很困晚饭放那里,我醒来再吃。”
背后洛基发出噗嗤一声嘲笑。
可可满腹狐疑,原本要追进去问,给托尼拦下。
“肚子饿。”钢铁侠一指厨房,“别理他。晚餐放点花椰菜。”
“我没有买花椰菜。”可可道。
“那放鸡蛋。快去。”
“你不是不久前才偷吃了西红柿吗”
可可进厨房之前还在往猫的房间张望。史蒂夫从没有像刚才那样的奇怪反应,疑惑过后便是担忧。
端猫饭给托尼吃的时候她还打算从托尼那里套话,托尼却表现得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说大概每个男人每月都会有几天情绪低落。
“你也有吗?”她问。
托尼面不改色:“一般是我让别人情绪低落。”
满心罪恶感的史蒂夫直躲到可可上床睡觉也没出去吃晚饭,银虎斑的毛卷蜷缩在猫窝里一动不动。
听得吱呀门响,以为是可可进来,他还未回头,猫耳先塌下去。
久久没人出声。
他犹豫着转过身子,望见睡在不远处的托尼,刹时放松。
“可可有那么可怕吗?”托尼明知故问。
美短就瞪他。
越瞪托尼越来劲,睡意消散,起身踱进史蒂夫的猫窝。
“洛基几句话,别扭到现在。”托尼乐见他窘迫,调侃不止,“她确实可爱,幻想幻想也不是什么怪事。原来你这么纯情。”
“斯塔克!”史蒂夫倏然起身,把布偶猫从他的猫窝里推出去。
大白团也不恼,慢腾腾在房间走几圈,末了又推开房门。
客厅里的挪威森林猫听见响动略睁了睁眼,看见是托尼,便兴致全无地重新趴去寐着。
“不过我倒真有兴趣知道。”托尼朝可可卧室门望,大尾巴盘绕住白软的小猫脚。
他问史蒂夫:“那小妞当初是怎么救的你?”
越是想,越觉得左腿疼得厉害。
疼痛是不可能眷顾梦境的。
她突然睁眼。
身处的环境陌生,天花板上亮着吊灯,窗户被大大的窗帘遮掩得严严实实。
可可家境一般,不说现在租住的房里的小床,原本家中的床也是不大的。
这一醒来,首先体会了一回“从一万平米大床醒来”的奇妙感觉。
身下是蒙丝绸的枕头,仅仅枕头便够十只同体型的小鼠躺,遑论整张床。
再环顾周围,房屋摆设华而不奢,好似是个有钱人的居所。
她低低呻吟一声,两条前肢支撑着半坐起,去看受伤的左腿。
纤细的左后肢用拗断两头牙签子做的夹板固定住,捆束的白色绷带亦裁剪作小条,结绳处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小仓鼠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药水味道,身上碰得青紫c擦破皮的地方,都抹着药。
大概怕她脆弱发冷,还给她搭了条柔软的小手帕当被子。
可可感动之余生出警惕:不知是谁及时将她从普林斯住宅附近救下,又怀着怎样的居心。
毕竟她到现在都披着仓鼠的外皮,哪有人会特地救一只仓鼠。
似乎听见她心头疑虑,房间门应声而开,走进一个黑衣的大胡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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