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队长躲藏在小沟里,一直到听不到脚步声,这小子壮壮胆子,探出脑袋,慢慢从雪堆里钻出来。
他是人,却不敢直立行走了,悄悄爬上公路,四下望了望,不见人影,苟队长慌忙起身,撒丫子朝村庄跑去。
当苟队长接近村庄的时候,雪不下了,他停下脚步,视野一下变得开阔,前后看了一眼,没有情况,这家伙胆子大起来,用力跺跺脚,拍打一下身上的雪,昂起头,大步朝村庄走去。
“站住!”黄二大叫一声,带领着一队人马冲出来,将苟队长围在中间。
苟队长脑袋就要炸了,嗡嗡直响,慌忙掏出手枪。
一眼看到黄二,苟队长笑了,将枪插进腰里,大声说:“原来是你小子,高老爷看家护院的黄二,老子还以为中了土八路的埋伏,着实吓了一跳。”
黄二望着苟队长,哈哈笑起来,苟队长望着黄二跟着笑。
苟队长笑着笑着,突然挺直身子,看一眼黄二身边的几十个家丁,大声说道:“黄副队长,巴队长为了大日本皇军,战死了,你埋伏在这里,我觉得一定是高老爷的安排,消灭张一真,”
说到这里,苟队长一脸神秘地望着黄二,小声说:“张一真不会来了,黄队长,想立功吗?皇军可大大地有赏。”
黄二不加思索张口就说:“我他娘的也想立大功拿赏钱,苟队长,我黄二没见过世面,就一土包子,不知道如何能拿到皇军的赏钱。”
“刚才你听到枪声了吗?”苟队长突然问。
“听到了,可不知道谁跟谁打起来,下着大雪,啥也没看见。”黄二说着话,挤挤眼。
一个大个家丁看懂了黄二的眼色,他悄悄地接近苟队长。
苟队长毫无防备,他得意洋洋地笑着,大声说道:“刚才皇军和我的部队跟游击队打起来了,我逃出来,可那十几个人全被土八路消灭了,他们抬着伤员刚刚离去,雪天咱滑,他们走不快,黄二,带你的手下马上赶过去,从背后突然袭击,消灭了这股游击队,只要这事办好了,我保你当个副队长,跟着皇军混日子,那金票可是大大的。”
黄二咧嘴笑了,他突然一挥手,大个家丁迅速抬起胳膊,环住苟队长的脖子,突然发力,将苟队长放倒在地。
苟队长大惊失色,瞪大眼睛,大声嚷道:“你们真是大胆,反了!我可是苟队长,跟高老爷喝过酒,快放开我,若不然,皇军非灭了你们,黄二,我命令你,快让这小子放开我,要知道,跟苟队长做对,后果很严重。”
众家丁看着被大个死死压住的苟队长,仰面瞪眼依然耍着威风,禁不住哈哈笑起来。
黄二和一帮家丁望着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苟队长,觉得这小子没了还手之力,他们开心地笑着,不觉放松了警惕,
苟队长可不服输,将手悄悄伸进腰间,抓住了手枪。
可别小看了苟队长,别看这小子在皇军面前点头哈腰唯命是从,可他绝不会把这帮庄稼汉放在眼里。
苟队长觉得,背后有皇军和高麻子撑腰,他可以随意杀人,而这帮穷小子绝不敢杀了自己。
他不想服软,在这帮庄稼汉面前认输,他觉得丢脸。
瞪眼望着大个子,苟队长突然掏出手枪,:“高老爷,鬼子的战马可是祸害,得想法处理掉。”
高麻子朝窗外望了一眼,一屁股坐在床头,静静想了一会儿,小声说:“如果将战马还给小鬼子,倒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可我不能这么办,就算豁出老命,我也要把战马送给游击队,你快把路鸣叫过来。”
不长时间,路鸣进了屋,高麻子起身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老爷交给你一项任务,今晚你带着家丁,拿上枪,把这批战马赶到芦苇荡,交到张一真手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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