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打着转儿。他抬起衣袖擦了擦欲要流出的泪水，弯腰说了一声谢谢就跑了出去。

    李老师是位年过半百的女老师，执教三十余年，曾被评为中学数学高级教师。

    然而古怪的是今天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没发现，李老师变成了一个年轻女人。她看着于小虎跑出教室，脸上的喜悦之情迅速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于小虎一回到家就帮着奶奶洗衣服，忙完了才开始吃饭。奶奶在厨房忙里洗碗，于小虎就回到卧室里温习功课。每天如是。他的优异成绩完全是用勤奋刻苦换来的，并不像很多人口中所叙述的优秀生那样，回到家就是玩，只在课上认真就行了。

    复习完功课已经到了下午四点，于小虎这时才想起老师老师发放的奖励。他迫不及待的把它拿出来。

    “咦？是一支笔。”于小虎看着这支丝毫不起眼的笔，倒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失望，礼轻情意重，他知道老师是一番好意，于是他将笔收进了抽屉里。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拿了一百块钱就下了楼。半个多小时后，于小虎拎着一大袋水果和几斤猪肉就回来了。于小虎的奶奶反应比较迟钝，于小虎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把东西放进了冰箱里。奶奶如果看到就会把它们拿出来吃掉。

    晚上，于小虎写完两张真题卷早早就睡了。夜很静，很静。房间传来打呼的声响。

    忽然，于小虎睁开眼睛醒来。他撩开被子笔挺挺地坐了起来，穿上拖鞋，坐在小书桌旁，轻轻拉开了抽屉取出了那支笔，又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a4大小的英语复习资料，背面恰好是空白，可以作画。

    一片漆黑的房间，于小虎的手快速移动着，不一会儿他就画好了。

    这时候，房间的灯突然亮了。

    “小虎，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干什么呢？”于奶奶有起夜的习惯，老人的反应是很迟钝，但是耳朵挺灵敏的。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能不关心吗。老人起夜后，每次都会进来看看孙子睡觉老不老实，有没有把手伸出来。如果有，老人会轻手轻脚的把孙子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才安心的离去。十几年了，老人一直如此。这一次，她没有看见熟睡中的孙子，可是看见他诡异地坐在书桌旁画画。

    于小虎缓缓抬起头，冲着老人微微一笑，突然他拿起桌上的台灯向着老人的脑袋砸了过去。老人向后一仰倒了下去。殷红的血迹从额头上渗出来，她的呼吸逐渐衰弱……

    于小虎就像梦游一样，他重新回到床上盖好被子，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打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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