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者一口浓痰打断,老者却是动也不敢动一下。
抬头扫了眼对面敢怒不敢言的青壮们,刀疤脸蛮横嘲弄道:
“给条活路?”
“老子要是宽限了你们,老子们特娘谁来宽限?喝西北风啊?啊?!”
“这”老者神情悲苦。
“这位大王,求求您了,就宽限宽限几日吧,我们实在是没了办法啊,小老儿给您磕头口了,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吧!给您磕头了啊!”老者说完,当真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响头不断。
“里正!”
“里正!”
“起来啊!”
“老李头!你快起来!大不了我们拼了!”
“是啊,老李叔,你起来,大不了,大伙儿们和他们拼了!”
“对,拼了!”
村头,青壮们见老者凄惨模样,群情激愤c血脉喷张,恨不能以身相替,又或者干脆与贼人拼个痛快。
老者却是恍若未闻,依旧苦苦哀求,响头声阵阵。
然而,哪怕老者磕破了头皮,满脸鲜血,马匪们却是尽皆铁石般的心肠,不见分毫怜悯,反倒是仰头哈哈大笑,全然没了人性。
直到老者磕没了力气,神智恍惚,刀疤脸这才收起了戏谑的表情,哂笑一声,带着古怪刺耳的声调,皮里阳秋的道:
“老头儿,晚了!”
“你们不给,老子们就自己动手抢!”
“什么?!”
原本已然浑浑噩噩的老者听罢,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目显惊恐,顷刻清醒了几分。
“还有,临死前可要记住了,老子不是什么山大王,老子是黑虎寨二当家!”
刀疤脸恨恨的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管已经有些痴呆的老里正,贪婪地望了眼村子,亮出了手中血迹斑驳的马刀,伸手一扬,咧嘴嗜血一笑,神情狰狞兴奋的呼喝道:
“兄弟们,杀进去!烧光!杀光!抢光!”
“哦呜~~~”
“烧光!”
“杀光!”
“抢光!”
“杀啊!”
“女人!老子要女人!”
“银子!老子要银子!”
“杀!”
听到号令,一众马匪瞬间血脉膨胀,嗜血疯狂,举起了屠刀,争先恐后地策马冲进了对面青壮当中。
每一刀落,都会带走一条活生生的生命,鲜血喷洒中,更是激起了马匪们的凶性,而青壮们手中的武器,却起不到一丝作用,苍白无力。
盏茶功夫不到,再没有一个青壮活着,满地尸体横躺,血肉模糊。
马匪们也不停歇,长驱直入,闯进了村子。
而村中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没了守护,只能发出一声声凄惨无助的惨叫c哀嚎。
还有
浑噩c恍惚的老里正瘫坐地上,却没能马上死去,或是马匪们根本不在意这老头儿死活,又或者只是被人砍偏了一刀。
听着身后忽远忽近c惊惶无措的惨叫c挣扎,往昔乡里乡亲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泪流不止,万念俱灰,却洗不净鲜血,内疚c悔意c痛恨满腔,最终却只能化为阵阵无助憎恶:
“完了”
“都完了!”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人?!”
“畜生!”
“畜生啊!”
“不得好死!”
“你们不得好死!”
“举头三尺有神明!”
“你们,必定会不得好死!”
“必定”
刀光划落,一名留后补刀的马匪毫不犹豫的砍下了老里正的头,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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