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

    凤无病微微一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希望我眼中的由乃，是永远快乐的，能答应我吗？”

    她头发上附着的黑虫撕咬着凤无病手掌，但是，他没有停下这个动作。因为，这个动作能够温暖人心。

    他要找回她的心。

    “师父能一直看着我吗？”

    说这话时，我妻由乃声音有着怀疑与期待，怯弱如同刺猬。也对，她的心才刚刚抛去，这又如何能立即找回？

    “我的眼会一直看着你。”

    凤无病注视着我妻由乃漆黑的眸子，视线交汇，他能见到她眸子内蠕动的黑虫。

    “答应师父，在我看着你的时候，一定要开心c阳光c温和。今天的事情，永远不要在发生，好吗？”

    她为了他能做到这种程度，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

    “这是临死前的怜悯吗？”

    我妻由乃伸手整理凤无病因为打斗现在凌乱的衣服，展露笑颜：“不过，我答应师父。只要师父看着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开心c阳光c温和。”

    能够与他死在一起，她已经满足。

    得到承诺，凤无病满意颔首。从剑柄跳下，对我妻由乃说道：“能自己站着吗？”

    我妻由乃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他执剑，低语：“师父，你还要战斗吗？你应该清楚，我们已经离不开这里。”

    凤无病仔细打量吞噬者，左手抚摸它的剑身：“总要试试不是吗？而且，师父说过会带你回家。”

    “师父也说过要一直看着我，但是”我妻由乃失落低头。

    “要相信师父，师父可是言出必践的人。”

    爽朗大笑后，凤无病表情渐渐凝固，吞噬者剑尖慢慢移至他的心脏。尔后，骤然用力。

    “噗！”

    吞噬者穿心而过。

    “吞噬者噬主”

    “吞噬者噬主中”

    “激活程序”

    “毁灭吞噬者”

    “吞噬者毁灭中”

    一系列系统声传来，凤无病只觉得体内窜进一头饥饿的野兽，它疯狂吞噬他的血肉。

    凤无病明白，这是吞噬之灵。

    左手伸向双眼，他答应过我妻由乃，他的眼会一直注视着她。如果下手慢了，或许就会被那头野兽吃完了。

    违背承诺，这是男人所不能允许的。

    “噗！”

    细微声音响起，我妻由乃颇为疑惑，眉头微蹙，慢慢抬起头：“师父，你”

    声音，戛然而止。

    瞳孔，骤然收缩，然后扩散。

    凤无病伸出左手，手掌之上，赫然是他的双眼。

    “师父，你在做什么？”

    我妻由乃失神落魄走向凤无病，如同孤魂野鬼。

    “师父说过，我的眼会一直注视着你。这点，师父做到了。”

    凤无病微微一笑，空洞的眼眶流下两道鲜红的血痕：“你也答应过师父，在我的注视下，你会开心c阳光c温和。作为我的弟子，一定会将承诺看得比生命更重，对吧？”

    木然接过他掌心上的眼，呆滞看着他空洞的眼眶，我妻由乃表情如木偶，做不出任何表情。

    “轰！”

    灭城者身体开始崩塌c消散。与它一同消散的，还有凤无病的意识。但下一刻，剑亡可见。

    “小心！”

    凤无病猛地推开我妻由乃，下方，一张血盘大口将他吞咽。它，是腐龙。

    我妻由乃跌落在一旁，手中的眼珠滑落。她扭头看去，眼珠瞳孔一直注视着她，只注视着她。

    “啊！”

    “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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