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这世上最大的仇恨，看来，这张应龙跟秦亦的仇恨，果然不浅。”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只是，这张应龙跟秦亦有仇恨，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慕容逸道：“倘若聂天跟张应龙，没有丝毫关系，那么，张应龙跟秦亦的夺妻之仇，当然也不会跟聂天有什么关系。”

    “但倘若，聂天跟张应龙的关系有些特殊的话”

    他忽然道：“就比如，聂天就是张应龙。”

    聂天就是张应龙。

    这话若说出去，江湖中一定没几个人相信，因为，张应龙跟聂天的长相，根本就是两个模样，试问，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聂天就是张应龙，这话若是别的什么人说的，聂天一定不会承认，可现在，这话却是慕容逸说的，他却只有沉默着。

    他不能否认。

    因为，他本就是张应龙！

    因为他知道，给他这张脸的人，慕容逸也认识，不仅认识，而且，关系还很不错。

    他换脸的事情，那人虽不会跟别的什么说，但却一定会跟慕容逸提起。

    聂天忽然很认真的看着慕容逸，说道：“聂天虽是张应龙，但张应龙，却不是聂天。”

    慕容逸道：“你想说什么？”

    聂天道：“聂天虽是张应龙，却已不是从前的张应龙，他之所以改名换姓，甚至连脸都换了，就是要跟从前的张应龙，还有从前那些，跟张应龙有关的所有事情，都彻底断绝。”

    慕容逸凝视聂天，道：“夺妻之恨，你真能忘掉？”

    聂天伸手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了酒，酒壶放下，他端起酒杯，笑了笑道：“这九年来，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说到这，他已顿住，一个人的嘴，若正用来做另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当然不能说话。

    聂天也已在喝酒。

    慕容逸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聂天，他在等聂天喝了酒，自己接着说下去。

    酒入咽喉，已下腹中。

    “诶”聂天叹了口气，道：“人能活着，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慕容逸笑笑，还是只看着聂天，没有开口。

    聂天又道：“你该知道，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往往都很怕死。”

    “是。”慕容逸只有承认。

    聂天道：“人只要一怕死，有许多事情，他就绝不敢去做。”

    “纵然他有再大的仇恨要报，但只要会威胁到他的生命，他就绝不会去做。”

    慕容逸沉默许久，才道：“也许，他已有了万全的把握。”

    聂天苦笑道：“杀秦亦的话，也许已有完全的把握，但对付你慕容逸”

    他又道：“江湖上，恐怕没人敢说自己能有万全的把握吧？”

    秦亦跟慕容逸的交情，江湖中人所共知，若有人对付秦亦，慕容逸必然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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