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天山这样偏远的角落,仍然躲不过这纷争的江湖吗?”掌柜的心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愁容在他那已显得有些苍老的面庞上缓缓浮现。
走在上山的小路上,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显然心里有些什么。
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许久才来到天山剑派的门前,望着那长长的石阶,掌柜的深深地吸了一口冷风,然后面上的愁容尽数消散,换上了那副市侩的商人的笑脸。
因得掌柜的这客栈开在天山脚下多年,天山派弟子行走江湖的第一站俱是这家小小的客栈,来来往往大家都熟悉的很,所以听说他有事求见掌门,守门的弟子并没有阻拦,而是客气的请他入了客房稍待。
在弟子想来许是碰到了些许麻烦来求掌门帮忙了。莫说这么多年的情谊在这,便是素不相识的人,天山派也是会拔剑相助的。
可林玉函自从客房出来,脸色便阴沉的可怕。
这天山方圆数百里,他都有派遣弟子日夜排查,按理说血神教那么多人若是想瞒过他的眼睛混入天山脚下,这绝无可能。
可郑毅不仅仅是躲过了他的眼线混入天山,甚至还在他天山派的脚下设计伏击了天山派至关重要的成员,连带着唐门来的客人也身受重伤。
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气愤和害怕的事情。
林玉函不仅仅丢了脸面,甚至连门下数百弟子的身家性命也难以保全。
“这群混账,以为是在自家的地盘就不需要警惕小心了吗。这么多年的江湖都白跑了吗?放谁混进来不好,偏偏是郑毅这个老毒物。看来等此事过后,有必要好好整治整治门下这些混账了。”
林玉函心中想着事情,脚下也没有多做停歇,他吩咐门人让掌柜的好生休息后将他安全送回山下,而他自己则是带着门内的药师急急忙忙赶下山去了。
“既然林掌门亲自赶来,那想必二人应该得救了才对,为何寒烟然前辈会中毒身亡,方叔至今下落不明?”韩浩听到此处,不由得出声打断。
掌柜的苦笑一声,道:“你且耐下性子听我讲完。”
“我在山上待了不到半日,正打算回来,可远远便瞧见林掌门浑身是血的倒在了石阶之上。我一介外人不便多问,之后的事情我便不知情了。我只知道我回来时,庭杰昏倒在厨房,而那两位已然不见了踪影。”
林轩逸道:“掌门之事我们这些长老也不是很清楚,当日掌门昏倒,门内药师全力救治下才堪堪苏醒,掌门将大部分要务交代给大长老处理后便入了密室闭关疗伤,一直到我离开天山也没有出关。”
听了这话韩浩心中的疑惑不禁更加深厚。
天山掌门遭人伏击重伤昏迷,寒烟然方环重伤失踪,就连朱庭杰也昏倒在厨房,究竟是谁能有这般的功力,在短短半日的时间里先打昏朱庭杰再带走寒烟然和方环,甚至还来得及赶去天山伏击林玉函呢?
是郑毅嘛?不,绝不可能。郑毅绝没有这个本事能在朱庭杰的剑下全身而退。
林玉函被人伏击为何缄口不言,既然能将门内要务尽数托付给大长老,想必也是可信之人,为何这些长老没一个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庭杰你可记得当日的事情?”
朱庭杰摸着头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在厨房给他们二人熬药汤,忽然感到脖子一痛就昏过去了。”
听了他的话,韩浩不仅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更加忧心了。
因为以朱庭杰的武功或许能够打败他的人不算少,可能够在朱庭杰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他打昏的人,在这个江湖上,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可,这几个人,真的会来到此处吗?
“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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