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不爱这大好河山,有谁不想拥有这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权利,无论初衷为何,一旦坐上这皇位,权势的心必将超越良知。
秦道融看着眼前的镶金龙椅,看着眼前的南明君主,看着那朝堂中匍匐着身躯的文武百官,他知道,此时只要一声令下,这些人都将身首异处。
自古两王不相见,而今南明君主与秦道融就这样直视着对方,良久无声。仿佛是为了打破这异样的沉寂,一位自外而来的重甲将军嘶哑着嗓子禀告到:“将军,陈赫几近丧命,还请将军看在他跟随您多年的份上,饶过他吧。”秦道融闻言没有作声,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秦道融方才将视线缓缓地从南明君主的脸颊上收回:“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兄弟,却死在了我手下将士的手上,我饶恕他,谁来饶恕我?总要给我大哥一个交代的。”“将军。”那重甲将军还要再说些什么,秦道融摆了摆手说道:“给他留个后,散养与江湖,其余家眷,尽皆杀了,不要再多说。”重甲将军名为萘植,此人勇武过人且心思细腻,对秦道融甚为了解,知晓为陈赫留下一后已是最好的结果,随即话不多说,朝秦道融躬身一拜转身离去。
“是个做君主的人物,对自己的心腹都能下的如此狠手,秦道融,我终究还是小看了你。”南明君主此时开口,言语中不乏讽刺之意。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南明君主来说,自己曾是这天下的帝王,如今被昔日的臣子攻破城门,逼退皇位,纵使秦道融饶他一命,他也无颜再活在这世间,如此,何必在假惺惺的做那哀鸣的亡鸟。
“只要你主动让位,我可以封你做个闲散王爷,虽无实权,却可一世安稳无忧。”秦道融眼眸微垂,温言劝到。只是那南明君主并不打算接受这般好意,反而纵声高笑:“哈哈哈哈,秦道融,你妄想让我传位于你,好做个名正言顺的皇帝,而不是那世人唾弃的盗国窃贼!你莫要痴人说梦,朕,萧悯真,纵然今日命丧你手,那也是名正言顺的帝王,而你,秦道融,就算得了这天下,也永远是个谋朝篡位的小人!”“当真不再考虑?”秦道融依旧不温不火的问道。“莫问此去向何方,阴阳两界又何妨,他日狱门前等候,观你秦家尽皆亡,秦道融,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的。”“看在我大哥的份上,你可以自己选择一种死法。”“锃”,百越剑应声出鞘,萧悯真虽不懂武艺,却十分爱好兵器,其中又以兵器至尊一剑最为喜爱,他手中的这柄百越剑,相传乃是江湖铸剑大家郃阳子集各家铸剑之大成,采用天阳陨石,历时九九八十一天铸造而成,剑成之日,周围所余百件兵刃尽皆碎裂,是以命名百越剑。萧悯真手持百越剑,目光缓缓地从龙椅上扫过,进而越过秦道融,一步步的向大殿之外走去,旁边的士兵想要阻拦,被秦道融挥手遣退。萧悯真眺目远望,像是最后看一眼这曾经属于他的江山,随后,百越剑轻轻的吻过他的咽喉,一抹灿烂极致的血花溅射而出,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将军,大事不好。”萧悯真倒下的瞬间,一声刺耳的声音自秦道融背后传来。秦道融皱眉回望,发现声音的来源是宫中的太监总管李荷莺。秦道融对此人无甚好感,萧悯真在位时期,这李荷莺便喜爱玩弄权势,依仗着皇帝的喜爱,处处搬弄是非,甚至参与朝政,以至于弄得南明朝堂混乱,而今秦道融病破皇城,这李荷莺为求自保,竟是先秦道融之前,纠结了一帮部下,将萧悯真的后宫遗孀尽皆捕捉待审,吃里爬外贪生怕死之性毫不遮掩。
李荷莺的确怕死,常年服侍在萧悯真的身边,李荷莺早已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看到秦道融面色不善,知晓自己怕是要大难临头,但是为了求得一线生机,李荷莺不等秦道融开口便紧接着说道:“将军,我已将萧悯真的后宫遗孀尽皆捕捉,但是,唯有尚在襁褓的六皇子不见踪影,问遍后宫众人,尽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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