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提他人伤心事,谁人没有不堪时。众人知晓其中忌讳,岔开话题,海北天南的聊起闲话。苏星阑猛然想起当日与长琴真人下山时酒馆中的情形,随口问了句上菜的小二,道:“小二哥,最近县城附近可有什么奇诡之事发生?”
其余几人投来诧异目光,心道:从这些凡夫俗子口中能问出什么啊?多此一举嘛。
小二摆好小碗碟,立直身子,眼瞧房梁,手抚下颚,想了稍许,道:“客官,您这么一问,我倒真想起来了,这也是前几日来店吃酒的客官聊起,听说从咱们这镇子往西两天的路程,有个村子。近些天总是丢小孩儿。”
崔景辉听完以为是普通刑案,顿觉无聊,打断他道:“丢孩子报官啊,这也能算诡异之事?”
小二笑道:“客官,您听我把话说完啊。丢了孩子当然要报官,一个两个县太爷也没当回事,后来附近几个村子也有报案,前前后后加起来二十有余,大老爷哪还坐不住啊,命巡捕衙役去查了个底儿掉,结果啥也没查出来。更邪乎的是,据说有人在雨夜归家途中碰见过个半裸上身c浑身是血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婴儿,那婴儿不似平常般啼哭,却跟鸟叫一般。”
见把众人兴致勾了起来,店小二甚是得意,姜彦宸隔桌问道:“后来呢?”
小二道:“嘿嘿,也没什么后来了,那人吓得撒腿就跑。噢,对了,听说有人上山砍柴时找到好多小孩骨骸,惊动官府上山搜了三四天呢。”
言毕,腋下夹起上菜的木盘,转身去了后厨。
不知何时,秋萦梦已坐回自己的位置,竟无人察觉。众人齐刷刷看向赵默,赵默见此情形,并未开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西面,众人皆已明了其中之意。
茶足饭饱,一行人不再漫无目的,急急出了小镇,找处片僻静树林,御剑向西飞去。夕照沉西时分就赶到小二口中所说的村子。
站在村东口,极目远望,茅屋重重,竹篱密密,炊烟袅袅,犬吠稀稀。许是冬日黄昏,崎岖小路上并无他人。赵默多次下山,颇有经验,吩咐师弟c师妹村外静候,独自一人上前问询。
进了小村,轻叩柴扉,稍后片刻,有一老妇人上前开门,体瘦仃伶,面如菜叶,见来人衣着光鲜,有些畏惧,道:“你,你找谁啊?”
赵默面露浅笑,柔声道:“婆婆,我是朝廷的巡捕,听说这附近总有婴儿丢失,特来查案的。你知道什么,可与我讲些?”
老妇人并无太多见识,听他这般说,也未怀疑,转身冲院内喊道:“牛哞儿,朝廷大老爷来查案,你快出来啊。”
“娘,查啥案啊?我这正劈柴呢。”院内一男子喊道。
“就是前两天狗子家丢孩子那案。”老妇人回道。
不多时,一位壮年汉子从门后探出脑袋来。
日赴崦嵫,天光渐暗。云淡缭乱,山影朦胧。那汉子身着青灰麻布衣,补丁压补丁,一看便知家境贫寒,半信半疑开口问道:“你是官差?”
赵默何等聪明,道:“我是隐秘办案,微服私访,因此未着官服。”
那汉子本还是不甚相信,但想想,又觉得就算假冒官差,来这穷乡僻壤之地也没什么好骗的,便不再追问,道:“这位官爷,你要查甚么案子啊?”
赵默道:“近来接连有人上报孩童失踪,我来就是查这个案子的。”
那汉子道:“哦,这样啊,对,村儿里李狗子家的娃前两天夜里就丢了,老王头的孙儿丢的更早。最近也没来过外乡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村里上上下下都找了个遍。”
赵默道:“那你能带我去那两家问问究竟么?”
那汉子道:“也成,不过你是大官,我还是先领你去屯长家吧,让屯长带你去。”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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