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猴精斜乜一眼,不屑道:“嚯嚯,口气不小,就凭你个娃娃,别说这几个月,便是再练上十年八年,也不是我对手!”
苏星阑道:“多说无益,比试后就知道了!”
白毛猴精起身抻个长长懒腰,打个哈欠道:“也好也好,窝了大半个冬天,筋骨都硬了,今天全当活动活动!”
苏星阑行礼,道:“得罪了!”
说罢,右手持棍拖与身后,三两步飞身冲上前去。
白毛猴精也不躲闪,迎面直着就是一拳,拳风猎猎,比那腊月冷风还要寒上几分。苏星阑俯身下蹲,躲过来拳,向上挑棍,直捣白毛猴精下颚。
白毛猴精斜身侧头,躲过棍端,抬腿屈膝狠狠顶将过来。苏星阑见势,还未待白毛猴精发力,双腿踮于来膝之上,向后翻仰跃出范围。
一招之内便各知虚实,白毛猴精转守为攻,顺势抄起地上石块,朝着苏星阑猛砸过去。这石块与白毛猴精的身材相比,算不得大,可与苏星阑一比着实不小,竟有他一半高。大石空中翻滚,夹着劲风呼啸而至。苏星阑也不畏惧,一道剑气甩出顺畅自然,行云流水,将大石劈碎,四处纷飞。
白毛猴精见他动作也不由赞叹道:“小子,行啊,这剑气使得也是有模有样。”
苏星阑嘿嘿一笑,道:“那是,我可苦练多时了!”
白毛猴精趁他分心,忽然手脚并用,急速奔至面前,高高跃起就是招泰山压顶。苏星阑回过神来,缩身倒地前滚,险些被砸成肉酱,爬起身来,气骂道:“臭猴子,你卑鄙!”
白毛猴精不以为然,道:“笑话,你自己不专心,还能怪猴爷爷不成。”
如此这般你来我往接连又走彀四五十招,两方累的气息不再平稳,苏星阑仍未找到对方破绽。
挺棍向前,直捣面门,白毛猴精一手遮面,棍尖戳到手掌便不能再进寸分。白毛猴精顺势一挥,将苏星阑甩得向后抛飞,距离渐开。就在此时,眼见白毛猴精神稍有懈怠,苏星阑半空将棍朝前用力掷出,木棍笔直向白毛猴精刺将过去。
同时暗念口诀,双手结印,转瞬完成,一道真气摄入木棍,棍体立时附上圈淡淡白光,不甚明显。
白毛猴精也是托大,并未细察,只道根木棍能耐它何,伸手便去抓。棍一入手,脑子嗡的猛震,体内魂魄仿佛都要被震出窍了,顿时头晕恶心,眼冒金星,天花乱坠,四肢无力,“噗”的声跪倒下来,几次尝试都没能再站起身。
见苏星阑缓步走至身前,白毛猴精勉强张口道:“行,小子有两下子,凭你现如今这种修为就敢使此招,长琴老儿也够心大。”
苏星阑道:“你可服了?”
白毛猴精道:“若非你偷袭,我也不至中招。不过,输了就是输了,老子也不会赖账。来啊,猴儿们,把洞里的酒给搬到山顶院里去,老子今天认栽了。呜哈哈哈哈”
苏星阑与这猴精打了一年有余,已是惺惺相惜,道:“强取你所存之酒本是我无理,今日又伤你,更是不对。但我如今身无分文,没什么好报答你的,等来日如有机会,自当补谢一番。”
白毛猴精挥挥手打断他,道:“你这小娃娃,愿赌服输,说甚的溜酸之话,搞得像母猴一般,听着让老子浑身不自在。拿上酒滚蛋吧,待老子好了你再来,老子定要将酒赢回来。”
听得苏星阑脸色红一块白一块,无地自容,只得躬背行礼,转身退出果林,折返回小院。
待人已远去,白毛猴精身边现出一个身影,并肩而立,身材修长,临风玉树,潇洒悠然。白毛猴精道:“你教出来个好徒弟啊。如今我也没什么可教他得了,日后的事还要靠你自己。”
那人并未开口,仅点了点头,又原地凭空消失。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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