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风月清,蝉息雀鹤宁。已过子时,万籁俱寂,此刻,长琴真人却推门迈步走进苏星阑卧房,略带埋怨之意,道:“星阑,你不说晚上会浑身疼痛么,都到这个时辰了,也没听见动静,难道与为师玩笑不成?”随手一指,爇燃蜡烛,屋里登时亮堂起来。
见无人答话,长琴真人四下环顾,只瞅到苏星阑此时已在床上蜷缩成球状,两拳紧握,双目紧闭,牙关紧咬,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烛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长琴真人上前两指捏住苏星阑手腕,号脉片刻,自言自语道:“这孩子,疼成这样都不吭声。还好,脉象到仍平稳,怎么性子这般执拗。”
说着,手上加劲,一把将苏星阑拉起身来,带着大步便往屋外走去。
短短数步,苏星阑腿软的几次险些摔倒。来至院里,此时月躲云中,星避雾内,除了窗牖透出些许微光,周遭一片漆黑。长琴真人并不介意环境明暗,道:“好小子,撑住!为师这便为你扎针,忍着点疼。”
言毕,拽着苏星阑的手猛地向前一甩,将他整个人抛至空中。这一甩之力也让苏星阑四肢自然张开,摆出个“大”字。
未等落地,长琴真人左臂身前画圆,一幅半人多高的泛光太极图随即显现。右手急速点在图上,每点一下,太极图内便激射出道光线,正打在苏星阑身体穴位之上。苏星阑好似被钉在半空,也不下落,任由光线入体,每次都如遭重击,浑身颤抖。
点完背后,不等此图消失,长琴真人以极快身法移至其右侧,重复方才动作,然后是面前和左侧。
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长琴真人才停下动作,上前伸手接住早已晕死过去的苏星阑。低头瞥见他那昏睡依旧倔强模样,长琴真人嘴角泛起淡淡笑意,无奈摇了摇头,将其送回房间。
翌日醒来,长琴真人问及昨晚发生之事,苏星阑竟毫无印象c浑然不知。长琴真人诧异道:“你啊,昨夜明明都疼的死去活来了,为何不叫为师啊?”
苏星阑以为长琴真人在责备他,低着头,小声委屈道:“师,师父,我看您在屋内读书,不敢前去打扰。本打算稍后片刻,等真的开始发作起来再跟您讲,不成想突然就疼起来了。嘴也说不出话,腿也走不了路。就,就”
长琴真人见他面脸委屈,又好气又好笑,道:“罢了,为师没有叱责你的意思,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叫我就是,记住了么?”
苏星阑看师父不是真在生气,开心一笑,率真的点点头道:“记住了!”
接下七天夜夜如此,只是后几晚苏星阑不再全程昏迷。
又过数日,夕阳还未落山,红云似火,焚于天际。长琴真人闲来无事坐在院中独自下棋,一手还捏着个酒盅,晃着半杯佳酿。苏星阑打坐吐纳,练毕收功后走到石桌另一端坐下,好奇的看着棋盘。
长琴真人头也未抬,开口问道:“可看的明白?”
苏星阑诚实的摇摇首。
长琴真人道:“得空教你,省的我一个人下也无趣。”
苏星阑小声道:“师父,弟子,弟子有一事不明,请师父教我。”
长琴真人抬眼瞧向苏星阑,嘴角轻扬,道:“何事啊,说来听听。”
苏星阑道:“师父,弟子自从开始修炼《紫白太乙元妙诀》后,为何会夜夜剧痛,而且练得越久疼的越厉害,是不是弟子筋骨不适合修真啊?”
长琴真人信手甩展手中折扇,缓摇两下,直言道:“筋骨呢是差了些,但根源不在此。”
苏星阑疑惑道:“啊,那根源在哪呢?”
长琴真人道:“听赵默说,那日发现你时,你已重伤昏迷,身边还躺了只死掉的噬魂貘,这噬魂貘你可知是何物?”
苏星阑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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