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确实不明晰,但看材料上的申请和安排的手术时间,很明显现在已经采集完毕了,现在除了移植,也不会再有其他的用处。我现在否决,似乎除了破坏别人的好事,也没其他什么作用。
有些事,既然已经发展到某种程度,大家不妨就先让它向好的方向发展,然后再考虑其他,你说是吗?”
“你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电话那边的语气有些萧索懒散,或者说,有些失望,“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按你的意思来办吧。”
对方出人意料地爽快让钟一伟有些意外,变得小心翼翼:“可是,我前面答应过你的——?”
“无所谓。我只是让你否决,没让你一直否决。”灰色人停了一下又道:“不过这次算你帮了我半个小忙吧,你还欠我半个。另外,我再提醒一下钟先生,做人和做事,不可能处处左右逢源的,有时候必须得付出些什么,有时候是身体,有时候是灵魂。”
说完便挂了电话。
“”钟一伟细细体会着最后一句话,有些痴了。
小张敲门进来,轻声问:“钟主任,上次那个bc0182申请的事?”
“哦。我刚想找你来。”钟一伟随手在资料上圈了几个地方,“都是一些小问题,你让他们把我圈起来的地方重新组织一下材料,再送过来,我签字!”
“好的!我这就去!”小张兴冲冲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钟一伟摇摇头。小张对这事如此上心,难道仅仅是因为工作?
谁知道呢?
下午四点。
钟一伟到了凌挽琴的办公室。
是凌挽琴邀他过来的,说是项目上的几个细节需要商榷。
这是一个很蹩脚的理由。一个即将验收的项目,还有什么细节需要他这个负责人来过问?
不过钟一伟没有拒绝,他想见她。
这是一种很奇怪很复杂的感觉。他知道这样很不好,却抗拒不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超出他所能掌控的范围。理智上,他想脱身,他想在面对女儿的时候做一位纯粹的父亲,在面对支所如的时候做一位纯粹的丈夫。可面对凌挽琴的时候,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刚刚对你付出所有的女人,无论用何种方式,对她都是一种伤害。
钟一伟不敢c不忍,也不想这样伤害她。
“做人和做事,不可能处处左右逢源的,有时候必须得付出些什么,有时候是身体,有时候是灵魂。”他又想起了灰色人的话,同时在思考:自己付出了什么?
凌挽琴的办公室和钟一伟的很不一样,这样的私企,只要到了足够的地位,可以凭爱好把办公室布置得足够个性。
现在的办公室就很个性。有着很优雅的桌子,很精致的咖啡机,很舒服的沙发。
凌挽琴递咖啡给钟一伟的时候,故意用手指碰他。钟一伟躲开了,她又用手去握钟一伟的手掌。钟一伟作势接过咖啡,让她握了个空。她干脆张开双臂,板着脸说:“不许躲!”
钟一伟端着咖啡,真的便没有躲,被她抱了个结结实实。
一股香味漫了过来,这种味道他很熟悉,曾经躲过,没躲掉,就迷失在里面。
“我知道,你很为难。”凌挽琴迷着眼睛,低着声音,侧着脸,伏着头,贪婪地闻着味道,“我也不想让你为难的。可事情就是这样,我觉得很好,从来没有过的好。我也希望你觉得好。”
钟一伟看着她的侧脸。她的鼻很端正,精致挺拔;她的睫毛很长,一闪一闪;她的呼吸很轻,温温柔柔。钟一伟感觉端着咖啡的手有些抖。艰难地道:“别这样,在办公室呢。”
凌挽琴扭一下肩膀,固执道:“我不管,我就要这样。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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