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饶命!”律心被方才天尊降妖的景象骇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寂燃这才踏进殿门,负手而立,却并未应答,似斟酌,又仿若对这弟子已经寒心,无话可说。
律心见师父不说话,连滚带爬到寂燃跟前,磕头求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念在雷祖洞中一年弟子每日为你舒筋活血,你就原谅弟子吧!”
“可你也每日喂我灌下离魂散!”
“弟子知错!”律心急忙道。
“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寂燃叹息一声,“你是我养大的,能让你认错定是被刚才天尊c天君显化所惊,否则以你的性格,早往侧门跑掉了。”
律心被拆穿,伏身在地,不敢抬头。
“众神之所以显化,只因为大殿之中有了狐妖,与人并无关系。”寂燃言道,“你我师徒二十余年今日已然缘尽,也罢贫道就废去你一身道行,让你做回普通人再不能为非作歹。”
说完,他不再看律心,自顾自地往前走,拾起被打斗弄乱的蒲团,要叩谢众神。
律心缓缓抬头,见寂燃露出后背暗中运起丹田之气,就要使出掌心雷。
“唉!”寂燃并不看他,只是哀叹,右手袖袍一扬,那把插在地上的木剑倒飞了出去,直插律心心口。
“孽徒,孽徒!”寂燃跪在蒲团上,两行浊泪滴落。
良久,老庙祝都没能起来,直到无忧等人来到大殿。
“师父!”律言喊道。
寂燃听到律言叫喊,暗中拭去眼泪,起身道:“你们来了!”
律言进门看到大殿之中躺着律心与狐妖的尸体,又见寂燃眼眶红红,乃问道:“师父,你哭了?”
寂燃再叹:“万物皆有情,为师又哪能幸免,他终归是我徒弟。”
“师弟这是咎由自取,他囚禁师父那一刻便注定有今日之结局。”律行道。
无忧走到狐妖尸体旁,见妖狐身下压着东西,露出一角。挪开尸体一看,是一枚铜牌,其上纹有一只狐狸头,另一面刻着三字:万妖山!
翌日,雷祖庙中一切又恢复往日秩序,来往香客都在惊讶这庙祝不是已经云游去了吗,怎的突然回来了?
“前辈,我有是找你。”无忧道。
“去内堂吧,别挡着香客们进香。”寂燃道。
“有什么事,说吧。”
内堂中,寂燃请无忧二人坐下,律言伴在身旁。
无忧递上一块铜牌,道:“前辈你看。”
寂燃接过铜牌看了看,皱眉道:“万妖山?”
“没错。”
“万妖山离此地甚远,怎来这檀于城中作乱?”寂燃疑惑道。
“近日万妖山异动,师父命我等下山联络天下道门,希望他日能合天下各门之力与妖魔决一死战,望前辈到时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万妖山已然欺负到我等头上,我雷祖庙义不容辞。”寂燃道。
“多谢前辈。既然雷祖庙劫数已过,那我兄弟二人也该启程历练了。”无忧道。
“既是历练那我也不留二位,将来有事烦请知会一声,贫道定当前来。”
寂燃将无忧二人送至门口,无忧道:“前辈留步。”
二人行至无人处,无忧掏出一巴掌大的铜盘,祭在空中,圆盘遂旋转定位,后又生五角,正是隐风门的五行盘。
无忧凭空写道:请藏影道兄速来!
书写完毕,七个大字没入圆盘之中,无忧收起圆盘。
约有半日,城外一颗大树下,两人在树下打坐,身前地面隆起,无忧一睁眼藏影已然出现在眼前。
“道兄有礼。”无忧稽首道。
藏影还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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