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
襄国城—西华侯府
西华侯府位于襄国城的中心,距离皇城也不过半里之地,漆黑朴素甚至有些简陋的风格却难掩门口大门的高大肃杀,身着坚铠的甲士不时地在府院外站视巡查,岗哨分明,井然有序,周围百米之内具是被戒严的人迹寥寥,就是一些寻常贵族高官途径此地也要小心绕路,显然居住在此的主人不仅是个熟读兵书,深谙兵法操点之人,还是一个位高权重,声威不低的权臣。
其时羯族石赵铁骑强弓所至,直至千里之远,北抵燕云之地,南至淮河,东临大海,西逼昆仑之巅,版图之大乃当今六国之首,襄国城又是石赵国帝皇之居,平日巡查自然是要比寻常城池严紧的多。
忽听的西边大街上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似有大批人马接近,只见远远的暗夜中,数十仗火把直照的大道是如同白昼,火光照明之中,约莫数十名身穿暗黑铁甲的兵士正在其中缓缓穿行,这不是石赵官兵又是什么?
“侯爷回府!”
一道中气十足浑厚无比的声音自人马队列中突然爆发而开,惊的周围树梢似乎都为之而动,显然发出这喝声之人也是个内力不弱的修武者,但却只在这人马队列中做一个小小的仆役,实在是令人有些匪夷。
就在这喝声还未彻底散去之时,西华侯府大门便是缓缓而开,从中走出约莫十来名杂役,一齐的来到队伍中间的马车旁,端茶的端茶,搬短梯的搬短梯,全程都是默不作声,但一举一动都是训练有素毫无停滞,待得车上那人,也就是西华侯石瞻下了马车之后,一人探到其身前,俯到耳边小声的说道:“禀侯爷,中山王石太尉来了,现已在府内等候约莫半个时辰了。”
石瞻顿时收起原本有些懒洋洋的神情,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郑重,凛声道:“义父来了?为何不早报!”言语已有些怒气在其中。
那杂役顿时低下了头,颤声道:“石太尉说,让您好生在城中巡视,不用我等下人前去告知于您,等您交付差事回府之后再慢慢的与您叙旧”
石瞻这才安了安心,整了整衣装,看了眼在府门前的确是停靠着一辆华贵的车辇,心知那杂役所言非虚,便是摆了下手,说道:“速带我去见义父!”便是在那杂役的带领下快步进入府第,只见刚入府门,画风便是与外面的简单素裹全然不同,各厅堂具是富丽堂皇,规整有序,各门廊下都是站立着青春年少的俾女,石瞻每过一处都是跪地相迎,但石瞻脚步快伐,就是平时也从不驻足,只听他身后的那杂役紧跟其后,小声地在后面悄道:
“侯爷,太尉说今日之事体大,极为要紧机密,故而在夜间前来,太尉已在府院外布下大批高手,只是这府院内的安全戒备之事,还是要靠侯爷多费点心思在上了。”
石瞻眉头紧簇,直感觉周围空气氛围都是与平时不同,看着身边穿行的奴婢杂役个个脸上也是紧绷如冰,浑似大厦将倒,人人自危,可是,又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呢?竟会让当朝太尉如此慎重,不惜在夜间前来,而当朝太尉又正是自己的义父,平日里即便有机密要事也绝不会在深夜前来商讨,而今晚却是一反常态,不禁让石瞻心中暗暗发紧,他有些预感,这个国家似乎有些风雨欲来
“侯爷,据说”身后杂役脚下步伐变快了一些,欺到石瞻身后,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似乎他的话会引起一些人的避讳。
“你想说什么?我们是一家人,石二,有话直说。”石瞻听那身后杂役,也就是他口中的石二有些犹豫,便是淡淡的说道。
“唉”石二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只听他小声显得很是神秘的说道:
“据说皇帝陛下圣体抱恙,情势已经不容乐观,恐怕崩驾也就是在这一两天了”石二只说了几句,但这几句话中所蕴含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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