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鼎寒心中暗暗叫苦,手上加劲,想撑剑站立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疲软,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半跪在地冷冷说道:“你们是谁?”
提剑那人“哦”?的一声,道:“我们是谁?你刚才没看见?”
杨鼎寒心道莫名其妙,自己一上来就和汪老大一同进了舱室,谁会去看那些打杂的船工?就是他们进来送酒菜的时候也只顾着和汪老大聊天,正眼也没瞧上一眼,更别提看清楚那些假冒船工的蒙面人长什么模样了,心中也是大为懊恼:“只可惜没瞧清楚那些蒙面人的长相,否则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了也得留下些暗号信息,可现在却连对方是何来历,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唉”
突然杨鼎寒心思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把刚刚那群蒙面人的对话在脑海中粗略的整理了一番:“他们刚才自称什么“风”字部,什么“火”字部,这又是什么组织?对了,他们说同为陛下效命,那个“陛下”多半便是石赵皇帝石勒这倒是重要的信息,只可惜我命不久矣,这些消息如今知道了也是无用”
提剑人似乎看出杨鼎寒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心中暗松了一口气,杨鼎寒实力位列广桑派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即便是中了他六人所藏下的“碎心凝血散”,却依旧不敢大意,加之他有名剑“照胆”在手,殊死反扑之下未必不能再杀伤几人,要是让他给逃掉了,日后晦气的日子可就多了,如今见他满脸疑惑不甘,心知他并未看清他六人黑布下的长相,却又见他浑身发抖,嘴唇紫黑,连站都站不稳,便放下心来轻蔑的笑道:“久闻广桑名侠“霜霞一剑”名动江湖,刚刚只一道剑气便劈断船顶,威力确实令人咋舌,只可惜年纪轻轻,还未继续建功立业便要死在这茫茫大海之上,可悲可悲!”
杨鼎寒捂着痛痒难忍,如被千虫咬,万针刺的胸口,淡淡的说道:“碎心凝血散”,你们也是下了血本,拿这么厉害的毒物来对付我,也是高看杨某了。”
蒙面人执剑对着杨鼎寒面颊,两只眼睛射出两道阴冷的,杀气四溢的目光,说道:“不用不行呐,阁下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不用点手段我等可没这个胆子去寻你的晦气,不过也好,让你知道和帝国作对的后果!”
“呵呵,是什么?”杨鼎寒轻蔑的抬起头,神色轻傲的说道。
“是生命!”蒙面人见杨鼎寒眼眸中尽是轻视,仿佛自己是占上风的一方,全不把他和身后众人放在眼里,这种眼神,让他很不爽,他一声怒喝,手中短剑便是径直朝杨鼎寒脸上刺去。
“住手!”
身后不远处的邱泽见杨鼎寒身处危境,虽暗忖自己身手平凡,现场随便一人都能轻易击杀自己,但手上却一直紧握着一块断木,暗中打算如若杨鼎寒遭遇不测,自己便将七星圣胎玺投入汪洋大海,随后带着杨江雁用断木割喉自杀,但看着那蒙面人剑指杨鼎寒,剑锋都要贴近他脸上了,言语之中全然充斥着杀意,想起这些天来杨鼎寒对自己的一路照料,他心中却如何不急?
终于,在蒙面人挥剑直刺的那一刻,邱泽一声暴喝,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将手中断木朝蒙面人脸上扔了过去,并站起身来,怒目而视道:“你们要找的,不是我吗?为什么要对局外人下此杀手?那个船夫?他又做了什么?”
蒙面人耳目清醒,早察觉到身前有一件物事朝自己飞来,“呵呵”一声,挥剑斜斩而出,一道阴寒的剑光闪过,“唰”的一声,那件物事被斩做整齐的两段,蒙面人定睛瞧去,那件物事竟是快木头,顿时有些忍俊不禁:“你邱泽你原来也是汉赵军中的将官,怎么离军这么点时日,打个人都变得像婆娘一样了?”
邱泽见那蒙面人出言讥讽自己,心中顿时大为气恼,眼神死盯着他,说道:“你们这群汉赵叛逆,我若是手中握有刀剑,必亲自手刃你们这群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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