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正处在惊恐当中的邱泽等人,心中叹道:“可惜今日我要命丧于此了,我也是大意,上船之前不好好查视一番,竟随随便便的饮食船上之物,可是谁又能想到竟有人敢在东海上动广桑派的船?”
“哈哈哈哈,“霜霞一剑”果然名不虚传,深深中毒之下竟还能发出如此攻势,佩服佩服!”
黑暗中,只听甲板上一人说道:“不知“碎心凝血散”的滋味杨大侠可还喜欢?”话说的相当客气,但腔调却尖尖细细,十分傲慢,就像在嘲讽调笑一般。
杨鼎寒听到那“碎心凝血散”五字时顿时心中大骇,寻思道:““碎心凝血散”“神农百毒榜”排名第十七的毒物,“摧心碎脉,凝血破气”,难怪如此厉害!”
正想着间,忽听的周围风声呼啸,似有数道身形掠来,杨鼎寒乘着灯光火把缓缓抬头看去,只见有六道身影站立在离自己约莫数丈之远的船尾,那六人俱是船工打扮,脸上却是蒙着黑布,只是留着双眼,不用说,这六人定是原来这船上的船工,但却都是假扮身份混上船来的,汪老大死前曾说过这船刚买不久,船工也是这几日新租的,看来他们已经在此埋伏了不短时间,专等自己上钩好动手。
“你们是”杨鼎寒艰难的张了张嘴,想问他们是什么来历,身后的汪浚却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随即便跑向那六人面前,对他们一顿拳打脚踢。
“你们这群混蛋!杀人魔!杀了爹爹!我要你们死!!!”
六人被汪浚一阵推打,却是动也没动,各自对视了一眼,左起第三人随即伸出手来,朝汪浚头颅上一捏,便是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汪浚立即动弹不得,那人看着汪浚,冷冷的说道:
“臭小子,这几日爷爷几个被海吹浪拍的,嘴里全他妈是咸味,恶都恶心好几天了,不杀你爹咱还不得郁闷死?谁让你爹是船老大呢?”
汪浚抿了抿小嘴,哆哆嗦嗦的说道:“我爹没给你们工钱吗?没给你们吃饱饭吗?为什么?”
“妈的”那人低头无奈的骂了一声,眼露凶光,手一拎,把脸凑到汪浚眼前,爆喝道:
“小子!你他妈是搞不清楚情况吗?爷爷我几个在乎那几个臭钱?我们他妈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人!杀你爹啊!”
汪浚直被吼得眼泪汪汪,他心中很不解,为什么?虽然这一年来随着母亲的离去,他一直有些责怪父亲,但在他的心中,父亲的身影永远是那么高大伟岸的,母亲的离开,父亲便成为了他的一切,而今天,一切却全被夺走了,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深渊,大脑一阵空白,可他还是要问:“为什么要要杀我爹爹?”
那人漠然道:“要怪就怪你爹自己倒霉,正好撞见我们,还和杨鼎寒那么熟络,且他都认识我们的长相,不杀他杀谁?留着干嘛?”话音中嘲嘲弄弄,完全没有在乎之意,仿佛自己杀的不是人,而是只虫子,不对,态度也许比杀虫子还要平淡点。
“滚吧,待会儿再料理你!”一声调笑,“嘭”的一声,甩手便将汪浚如同扔死狗一样扔在了一边,汪浚小小的身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若非还在喘气别人定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呵如同蝼蚁一般,这种尘土般的东西就是留给人杀的!”
汪浚脸贴地面,原本应该幼小纯真的内心此时却剧痛无比,他虽年不知世,但那人所说的话却是如烙铁般扎在他的心里,别人都当他年纪小听不懂,但他是真的听不懂吗?
“蝼蚁尘土我明白了,爹爹,浚儿好像明白了。”
看着地面的汪浚,六人中有一人似乎颇为不耐,语气有些责怪的淡淡说道:“对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火”字部的人都是这样行事的吗?给他个痛快的不就行了?”
扔汪浚的人闻言不悦道:“哦?看来“风”字部都是正人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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