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三叔宁杰德。”宁萱萱讲道。
“伯父c伯母今天也来了吧?”薛晨随口问道。
“都过世了。”
薛晨正目光扫过宴会厅,正搜寻着和宁萱萱有父女c母女像的人,突然听到宁萱萱用低靡的嗓音回他,惊的他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侧过去他,他就看到宁萱萱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是被雨打湿了的蝴蝶的翅膀,轻微的颤动着,显得格外的柔弱。
“抱歉。”薛晨心中有些发堵,难受。
“没关系,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宁萱萱眸光坦然道。
这时,宴会厅骚动了一下,所有到场的嘉宾都纷纷转向二楼楼梯口的方向,脚步慢慢的挪移过去。
一位身穿绛红色唐装的银发老人,由宁萱萱的大伯宁杰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想来是宁杰德一起陪同着走了下来。
薛晨就算没有见过,也能意识到这一位就是宁氏集团开创人宁君山,海城市的传奇人物。
宁君山过的是八十大寿,可是薛晨这么看过去,感觉一点也不像是八十岁的老人,丝毫没有龙钟的老态,走下台阶的步履平稳,身板挺直,精神看起来也十分抖擞,面色红润,目光温和的扫过到场的宾客,笑着挥着手。
“我们也过去吧。”宁萱萱收拾好心情,起身对薛晨说了一声。
“好。”
两人来到近前,就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恭贺声。
“恭祝宁老先生八十大寿。”
“祝贺老董事长身体无恙。”
宁君山在楼梯口站定,听着一声声祝贺,不由得笑道:“谢谢,谢谢诸位,来参加我这个老头子的寿宴,老朽不胜感激啊。”
“爷爷,孙儿借这幅百寿图,祝您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一位三十左右岁的青年从来宾中迈步走出,哗的一声将手里的一卷画轴抖开,展出一张百寿图来,一个大大的寿字,由一百个小的寿字组成。
来宾中有识货的,点头称赞道:“这应该是一张清中期的百寿图真品,很稀有,很难得。”
“没有几十万可到不了手。”
看着十分应景的百寿图,宁君山笑容满面:“嗯,浩儿有心了。”
薛晨看了一眼这个青年,也不知道是宁萱萱大伯还是三叔家的孩子。
有了第一位献礼祝寿的,后面宁氏的子弟纷纷上前。
“爷爷,我祝您如同这幅徐扬画作中的雪梅一样,越活越精神,越活越抖擞。”刚刚见过的宁远手里捧着一幅清代宫廷画师徐扬最擅长的雪梅画,笑着上前祝寿。
“老三,你家这小子,嘴真是越来越会说了。”宁杰雄笑着对宁杰德说道。
随后,又有一位十岁,扎着马尾辫的清秀小姑娘,捧着一张明代书法家董其昌的一副楷书字卷上前,声音甜甜的道了一番寿词。
“还真是壕。”
薛晨心里暗道。三个人的寿礼都价值几十万,一般人可拿不出来。
就在薛晨感慨的时候,宁萱萱也脚步轻移的走入来宾的视线里,摊开了手上的画轴,卷上写着四个饱满的隶书大字:寿比南山。
“萱儿在这里,祝爷爷寿比南山!”
宁君山看到宁萱萱,脸上流露出慈爱的神色,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宁萱萱手里的寿比南山字卷,眼神波动了一下。
围着的来宾看着这幅寿比南山字,都指指点点,或沉思,或疑惑。
“这幅字怎么没落款啊,是哪个朝代的?”
“看纸张的氧化程度,应该是清中期的,至于谁的字,我还真没看出来。”
“应该是那个书法大家的吧,这字看起来很有精神啊。”
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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