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长江冷笑道:“哈哈,大当家的,知道的不少呀,想必是听南不倒说的吧?”
崔大安道:“正是。”
“南不倒是柳三哥的老婆,杀人犯老婆的话也能信!”
话既已说到这个地步,便刹不住了,崔大安本就不满龙长江的所作所为,此刻,索性把话挑明喽,但愿他能迷途知返,若执迷不悟,自寻死路,作为朋友,老子也算尽力了。
姓龙的若决意作死,一条道跑到黑,那是他的事,再跟这票货鬼混下去,太丢份,大不了从今往后,大道通天,各走一边嘛,一念及此,朗声道:“天下第一名医的话不信,信谁!莫非信阴山一窝狼的!”
阴山一窝狼?话里有刺啊,那不是当着众人面,骂自己与阴山一窝狼勾勾搭搭么!
阴山一窝狼名声太臭,水道与一窝狼虽有密约,却是在暗中通过阴司鬼王算盘与瘸腿狼暗中订盟,若张扬开去,水道这块金字招牌,那就砸喽,今后怎么在道上混!
龙长江张张口,气得噎住了,脸色刷白,一时说不出话来,小龙头边给老爹捶背,边道:“爹,心平平,气和和,不可太较真,要么,咱们别问了,好不好?”
龙长江缓过气来,回身怼道:“滚一边儿去,没你的事。”
他面色刷白,对崔大安道:“你,你,接着说,……”
何桂花知道丈夫气头上来了,拦是拦不住的,他牛脾气要么不发,一旦发作,九头牛也拉不回,于是,索性坐在一旁,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静观事变。
看来,今后两家是混不下去罗,得,种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混不下去,咱就不混。
崔大安道:“想听就说,不想听,在下还懒得说呢。”
龙长江脸上阵青阵白,硬撑道:“洗耳恭听。”
崔大安道:“会不会老帮主与柳三哥在闲谈中,胸中疼痛,柳三哥以为老帮主心痛,伸手按抚,为其消痛,岂料‘骨淘空’药性突发,老帮主就此胸骨塌陷,当堂猝死,奇巧,被书童丫环撞个正着,于是,柳三哥成了冤大头,为一窝狼顶了黑锅。”
龙长江道:“这也是听南不倒说的吧?”
崔大安道:“不,市井传闻。”
“市井传闻也能信么?”
崔大安道:“市井传闻,颇近情理,可供参考,认定柳三哥是杀老帮主的凶手,依在下看来,连市井传闻也不如,简直是天方夜谭。”
龙长江道:“会不会是谣言?”
其实,崔大安也是听南不倒说的,既然已说出口,就不改口了,崔大安道:“这个嘛,在下无从查证,不过,绝不可能是无源之水。”
龙长江又问:“就算‘骨淘空’春药是一窝狼秘制,总得有人下药呀,会是谁呢?”
崔大安道:“定是老帮主最亲近的人喽,究竟是谁,在下怎么知道。”
崔大安当然知道,在杭州时,何桂花跟他说起过下药的人葛姣姣,这回学乖啦,多管闲事多吃屁,老子不告诉你。
世上说真话的人本就极少,有些明摆着的事,连瞎子也看得见,嗨,就是不能说。
真话有时,快如剔骨尖刀,能扎死人,谁若乱说,不是把对方扎死喽,就是把自己扎没了。
刚才,老子稍稍吐了点口风,龙长江就气得面色刷白喽,得,装疯卖傻,点到为止吧。
在道上混,管不住自己的嘴,迟早死无葬身之地。这个道理,崔大安当然明白,否则,也活不到这个岁数。
龙长江讥道:“崔大当家一席话,本帮主茅塞顿开,不会还有没说的吧,藏着掖着,留着过年,可不地道,说到头,咱两家还是世交嘛,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嘛,听说,前些日子,大当家的还在杭州,为南不倒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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