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想,弄不好,老龙头还不会就此罢休吧?
“不是我多虑,老龙头再施报复的可能性虽不大,却也不能排除。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防,总比不防好。香兰客栈的暗门秘道,一则,是为了防老龙头加害,二则,即便老龙头没起恶念,也可防盗匪兵变,把钱花在家人的安全上,总没错。”
三哥竖起拇指,笑道“哈哈,高,还真让恩公给算着啦,算得奇准无比,这回找上门来的,也是姓龙的,不过,不是老龙头,而是他儿子龙长江,是要上五叔私塾的正主儿呀。谁说恩公识人断事不准呀,准,准极。”
南不倒停下手中针指,嗔道“三哥,轻点,别把来宝吵醒了。”
三哥连忙噤声,给来宝掖了掖被子,来宝睡得真香,他是见过阵势的娃,这些个声响,不算个事。
林福康叹口气道“惭愧啊,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呀,人是当年想上私塾的人,事却不是上私塾的事,这叫误打误撞,撞对头啦,临到要紧关头,暗门秘道救了三哥夫人与公子,也救了大家,虽屋毁却人存,捡个便宜,值当。”
南不倒道“恩公,等事情平息后,我要重修香兰客栈,恢复原貌,以示纪念。并请恩公找个隐秘之处,营造一处私宅,反正班门怪才郑初一健在,在宅内再造夹墙暗门地道,以备恩公不时之需,一并送还恩公。”
林福康道“哈哈,不倒客气了。”
三哥与林福康说笑一阵,至夜深,林福康告辞。
三哥在鹿洞将养了三天,三天中,南不倒每天为三哥精心诊治,施展平生绝学,为三哥熬药煎汤,悉心伺候,三哥渐觉神完气足,体内真气充盈,大喜。
抬头见南不倒看着自己,道“你好像挺高兴。”
三哥道“当然,家人团聚,自然高兴。”
南不倒道“还有呢?”
三哥道“吃了你的药,觉得体内真气充盈,收发自如,内力已完全恢复,我想去一趟水道大院,将老龙头的事作个了断。”
南不倒道“我也去。”
三哥道“我一个人就行了,来去自如,没人挡得住。”
南不倒道“不行,你一个人,不能去水道大院。”
三哥道“为什么?”
南不倒道“你的内力,乃仰仗药物调养滋补所致,确有好转,与完全康复,相距甚远,若进了水道大院,不一定能出得来。”
三哥道“咦,不会吧。”
南不倒道“三哥,去年,在东北七龙堂,你中了龙卷风的‘雪刀’,血流如注,几乎命绝,后经治疗调养,得以康复,已是命大福大造化大;后在京城铁云庵草堂,以一斗三,不慎挨了高镇江一掌,真气涣散,元气大伤,还好,有昆仑绝学‘疗伤复元接地气’神功,及时修复,捡得一命;不过,身体所受的损伤,看似痊愈,其实未必,气血真元所损,已蛰伏肌体之中;今年,你又几经迷药毒药、饥渴风寒、幽禁关押,凶险打斗的叠加磨难,九死一生,得以存活,本身已是奇迹,不过,旧损新伤,便联手作祟,我穷尽所学,为你根绝孑遗余毒,祛除残存阴寒,颐养真元,培育气血,确有疗效,身体所受损伤赖药石之力,得以弥合修复,却断难在数日之中,使你重振雄风,也许,你自我感觉良好,其实,却是错觉。”
三哥道“错觉,怎么叫错觉?”
南不倒道“也就是说,你的内力并未完全康复。”
三哥道“莫非我的真气已无可救药?”
“否。”
三哥问“要怎样才能完全康复?”
南不倒道“须闭关静修九年。”
“九年?你会不会搞错哟!”
南不倒道“不会,别忘了我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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