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吗,道长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又是旱鸭子,十有已葬身火海。
他嘴中念叨“哎,道长没啦,道长没啦,多怨我,多怨我。”
心如刀剜,责怪自己太过疏忽麻痹,如果,我不离开道长,道长就不会死,即便死,我俩也会死在一起,不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道长惨死,唯我独活,虽生犹死,情何以堪!
转而,岛上喊杀之声又起“杀死柳三哥,别让他跑啦!”
三哥啥也没听到,只是眼噙泪花,盯着火海,愣怔出神,南不倒见状,拉拉三哥的臂膀,道“三哥,大敌当前,千万别乱。”
三哥像是没听见,呐呐道“都怪我,都怪我。”
忽见火海里滚出一团东西来,认不出这团东西是什么,滚圆一团,花团锦簇,如一个大球,向岛北水塘飞奔而去,怪就怪在,这个大球,居然没着火,因其没着火,虽在岛北苇丛中滚动,干燥的苇丛,也未着火,没着火不说,这个巨大圆球,像是球下生轮,竟能如风飞奔,是啥玩意儿哟?
三人俱各一团雾水,小龙头悄声道“这是啥东东?”
南不倒道“想必又是老妖狼耍的鬼道道,别靠近,咱们离得远远的,就没事。”
三哥却道“跟上,看看去。”
南不倒道“三哥,别上当。”
嘴上这么说,脚下却跟了上去。
三哥要干的事,南不倒虽觉不妥,嘴上不乐意,却会跟着干。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南不倒懂,有杜诗为证“莬丝附蓬麻,鸡狗也得将”。
不仅真懂,而且力行,既然哥要看,妹也不含糊,要活一道活,要死一道死,生前双双比翼飞,死后同死落棺材。
南不倒的话,三哥像是没听见,展开身法,追了上去。
南不倒对小龙头道“三哥见道长死了,心里难过,糊涂了,我俩可不能糊涂,当心点。”
小龙头道“有数。”
南不倒道“你紧跟三哥身旁,多看着点,我断后。”
小龙头道“喔。”
南不倒道“交给你啦,拜托。”
“行。”
小龙头紧随三哥,寸步不离,见三哥眼神恍惚,有些不对劲。
南不倒握着剑,倒退着,跟在他俩身后,时刻留心身后追来的杀手。
刚才,我一个失神,三哥救了我;如今,三哥心乱,我得守护他。
这时,喊杀之声四起,东边已是火海一片,可置之不顾,南面是大批杀手登岛之处,登岛时,芦苇已全部踏平,无藏身之处,唯独剩了哥岛的西面与北面还有苇丛,部分杀手,又结队排成两列,如同在地里割“麦子”一般,砍断芦苇,向哥岛的西面、北面稳步推进。
不用多久,哥岛就会变成一个“光头”。
此时,老妖狼、瘸腿狼、谋财狼、毒眼狼、大色狼、狼、毒蜈蚣、白脸曹操等,均扯下面置,露出本来面目,举着风灯,分成两组,冲进苇丛搜索追杀。
哥岛约十亩大小,岛上苇丛,只剩了三分之一强,然而,芦苇有一人多高,相当茂密,虽则苇丛外火光烛天,苇丛内却依旧黑影幢幢,火光照耀下的眼睛,更难适应苇丛内的幽昧昏暗,外面火光越大,苇丛内,却越显昏黑,加之,忌惮三哥的神剑,又不敢在苇丛内横冲直撞,只是结伙摸索,故一时没找到三哥。
在岛北苇丛,三哥紧随着那个大球,大球滚到北水塘边,塘边泊着一条乌篷船,大球止步,忽地,朝天一掀,哗啦啦一声响,大球没了,地上委弃着一条湿漉漉的花被子,压倒了一片芦苇,被子旁站着个人,背上插着单刀,胁下挟着雷公道长,道长的衣着,倒也完好,看来,他是被浓烟熏倒的,火没燎着,昏迷中的道长,不时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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