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豪放洒脱不羁的性格,流光前辈生性内敛,不喜欢玩笑。”
“哈哈哈哈!那只不过是他们不了解流光而已。”
说完,老人又想了想。
“倒也是,流光确实不与他们玩笑。”
“那这里埋葬的岂不是流光前辈?”
“嗯,你不是从这里取走了斩月刀嘛!”
老人的语气十分平淡,又十分洒脱,好像知道是这少年拿走了那把刀,并且不介意让他取走。
“前辈如何知道是我取走了这里的刀?”
“你没取刀,怎么会知道这里是一座坟墓。”
老人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人生难得一知己,知我者流光,我知者流光。生得波澜壮阔,死如秋叶入泥,我是这样想的,流光也是,所以我把他埋于此,不起垒土分毫。”
“世人都说流光前辈将您?可是?”
“我的确败给了流光。”
老人向叶溪讲述了那个雪夜的故事。
真像确实如世人所说,流光的斩月刀斩断了落月的天星剑。
在天星断裂的那一刻,落月自知已输,便望着飞向自己的残剑剑锋一笑了之。
“落月”
一声大叫后,流光立刻扑向了落月,两人从房顶上掉落下来。
残剑插入了流光的背。
“明明可以,为什么不躲?”
这句话是流光问落月的,语气温和,一张平静的脸上没有责怪,又没有痛苦,只有欣慰。
对于风流倜傥,生来放浪不羁的落月来说,流光是兄长,是手足,更是知己。
没有了流光,就没有放浪形骸的落月。
为了完成流光的心愿,落月带走了天星残剑,选择留在了山上,学起了铸剑,这么多年过去了,天星终于可以重现江湖。
叶溪听了老人的故事伤怀起来。
“江湖竟然如此多的迫不得已,为什么还要选择踏进去?”
听了叶溪的疑问,老人捋了捋胡须,笑了笑。
“年轻人,那你呢?你又为何取走本立于这里的斩月刀?”
叶溪没有回答。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可否认,在叶溪的胸里也潜藏着一个江湖心。
只是他从没考虑过离开家,离开父亲母亲去江湖闯荡,一生也不过向父亲那样躬耕狩猎而已。
“流光和落月相识于江湖,相知于江湖,相惜于江湖,所谓的江湖豪情也只存在于江湖。今日之结局好过于生于闹市,穿行于人群之中的孤独,耕织于山林也好,一腔热血于江湖也罢,都只是一种选择。”
选择?还有选择?
叶溪从来没有在脑海里出现过这个概念,即使他出于内心的某种强烈欲望拿走了立于此地的斩月。
然而,现在这个概念却清晰地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觉得自己仿佛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来。
尽管确实没有人逼他。
因为这是一个机会,也许是上天在考验他。
他偶然得到的刀,是属于名震江湖的高手流光的。
而在他面前的这个老人,曾是世间唯一一个可以和流光相提并论的翩翩公子落月。
这难道不是一个现成的师父吗?
而且还是一个江湖其他知名人士都比不上的师父,更是多少少年豪杰做梦都得不到的师父。
“前辈,请受徒儿一拜”
叶溪的江湖之心由此生根发芽,想到此处便不假思索的向老人跪拜起来。
老人被叶溪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你这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收你为徒了。”
叶溪这才醒悟过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