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别无所选择了吗!”
朦胧的月色下,星河看着眼前的一道院墙轻声地呢喃着。
只要翻过这道院墙,那么之后便是憧楼大街了。对此他很清楚。
可是让他无奈的是这道院墙建造的不仅厚实还足有两丈来高。相比当初攀爬的温柔乡内的峭壁,这一面根本毫无登足之处的院墙着实让星河无计可施。
若说有条结实的绳索倒也罢了,可四下寻觅星河根本一无所获。
除了,眼下发现的这一个位于院墙角落的小小破洞。
此洞周遭皆是花草细看之下确也规整,怕是府内下人刻意留之,用于豢养家畜之用。又或者是此洞原本乃是这院墙经岁月消磨所致的一道裂缝,后遭某些畜生拆挖致此。
但不论如何,这在星河看来确是一个狗洞无疑。然要说这狗洞大小,却又刚好能够容纳星河穿过。而眼下若想即刻离开这司空府邸,怕是也只有此路一条了。
“算了,反正也没人看见!”
星河在这个洞前犹豫了很久,他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又以各种借口规劝自己。
他显得很矛盾,同时又显得很焦虑。他怕自己若再犹豫不决很有可能会忽然被府里起夜的下人看到。他怕自己若是再迟疑不定很有可能这天就不知不觉地亮了。
故而最终其说服了自己,旋即在这朦胧的月色下缓缓钻出了司空府苑。
憧楼的城门夜间会被关闭,直到清晨才会被再度打开。星河虽顺利离开了司空府,但一时间却仍然离不开这憧楼城。
眼下夜过大半,憧楼街道四下无声。夜,静的有些可怕。
星河从东街一路徘徊到了西街的城门楼子,最终倚着坚硬冰凉的城墙缓缓坐了下来。
停止的脚步声让周遭再度寂静了下来。而这种突然间的安静和朦胧也让他不由得感到一阵的迷茫和心酸。
他自嘲着反问自己,今后应该何去何从。而后他浅笑着回答自己,或许应当听天由命。
这一夜,他在无可奈何般的自嘲中睡去,又在毅然决然般的坚定中醒来。反反复复,辗转难眠。
翌日清晨,星河是被一阵又一阵的大笑吵醒的。待得睁眼细看时其才发现此刻天已大亮,几个孩童正围在自己身前嬉戏着,大笑着。却不知是在玩些什么,笑些什么。
一旁的城门已经开了,过往的行人或有面色匆匆,或有笑意盎然。
星河梳理了一下衣着和长发,用力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显得更加精神一些。在确定自己包袱里的东西一样未少后,其便不紧不慢地跟着一队行人出了憧楼。
都说这憧楼是神州浩土东垂之地的要塞,星河原本还想好好见识一下这享有数百年盛名的苍龙关,却不想今日自己却因被人逼婚而不得已要仓促逃离此地,说来着实可笑。
更为可气的是,因着实有些畏惧那司空倾城加上离开此地之心急切,星河竟忘记要去城中货铺买上一份简易地图。
眼下出城半晌,星河才是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那焚天殿究竟位于何方。可若回城再去购图打听,星河又怕被那司空倾城撞见。
即便无此巧合,但司空一家在这憧楼也是有所地位。想来此刻应已发现自己离开了府苑,若是那司空倾城或是其父为此恼怒派人四下搜寻,那星河现在回去岂非自投罗网。
到时莫说还要拜堂成亲,恐怕挨上一顿皮肉之苦也不未可知。一想到此,星河顿感一阵凉意油然而生,不知不觉确是加快了三分脚步。
而也就在其匆匆忙忙一脸失落地走了一会儿后,不远处一间坐落在路边的茶铺却是让他眼前一亮,来了笑意。
这茶铺搭建的简陋,四张方桌被一块架起的灰色大布所遮,除此便剩一间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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