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返回商会后,戴鸦九却是无论如何都让他务必穿上这件衣服,即使是对穿着并没有多少执念的席逸逍都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想要拒绝这件普通的长袍时,戴鸦九依旧凭着软磨硬泡,令他不得已答应了下来。
但此时面对那明显拥有超乎想象防御力的白色布面,席逸逍在内心中突然涌现出一阵莫名的暖意,只有他最清楚戴鸦九这个人的性格,他从不在嘴上吊着什么废话,但做的事永远让人无话可说!
“等等!!!”转念间想了太多东西的席逸逍面上平淡的表情第一次转为苦笑,一阵朦胧的波动汇聚在喉咙口,一阵如浪潮般汹涌澎湃的音浪瞬间徘徊在所有正在战斗中的两方人的上空,与机关术带来的刺耳声音毫不相同的厚重感像是重锤一般撞在所有人的耳膜上,几乎是在瞬间,场上的战斗就为之一滞!
“都给我停下!”灰衣人同样默契的发出一道不弱于席逸逍的音浪,但那之中并没有多少厚重,反而带着凛然威严,以及视人命如无物的森森杀意,这道声音阻止了许多想要趁机下手的刺客一方。
戴鸦九那里结束战斗是最慢的,几乎杀红了眼的刺客们对于灰衣人的命令显然并不是太过在意,但最终双钩黑衣人还是阻止了战斗的继续,倒不是为了怕折损灰衣人的面子,而是那枚该死的方印,一直把它当防身武器的戴鸦九显然十分清楚己方的弱点,所以从不曾给己方抢下那东西的机会。
既然两方决定停手,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要进行谈判了,在这种情况下出手无疑是十分不智的选择。
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所有人便聚集到了一处干干净净的地方,距离之前的战场并不远,双方已经杀红了眼,谁也不介意随时回去再拼个你死我活,但谁也没有先发话,在两方最前面的两个男子面前,谁也没有那个资格。
看了看被对方几个刺客随意扛在肩上的元魁,鼻尖还有着不远处缭绕不息的血腥味,席逸逍的面色冰冷的就像寒冬里的百战利剑,隐隐间刺的人脸生疼。
但灰衣人隐藏在斗篷下的眼睛同样冰冷,只是比起常年攻于算计的席逸逍,他的目光带着的更像是一种来自天敌的可怕感触,所有表情愤怒的血衣卫对上那隐隐约约的目光,都会瞬间冷汗迸发,连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
戴鸦九算是全场最另类的一个,无视对面抱着同伴尸体的对手,自怀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竟然旁若无人的清理起了伤口,那方印已经到了席逸逍的手里,但他显然忘记了这件东西的重要性,就那样随意的踩在脚下,随意的刺客们甚至担心他会不会随意地将之踩碎,显然并没有人怀疑他在这方面的能力!
“我要个说法!”声音有些沙哑,此时或许只有戴鸦九才明白他身体所承受的痛苦究竟有多少,在那件非凡的白袍下密密麻麻的伤痕几乎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或许就不该告诉他可以战斗了这样的蠢话,只是看了看对方那个戴着斗篷的明显十分年轻的家伙,他又不禁有些头疼,他低估了这个原本十拿九稳的陷阱,至少以那对付自己的十几个刺客的实力,并不足以对席逸逍造成像现在这样的困扰。
但这世上从没有谁是能完全预知一切的,就像此时在冕侯府内,已经握着潜伏在西北的密探发来信函的丰璇儿,也不会明白皇室为什么会选择师家一样!
“玉玺!”同样的沙哑,当胸带来的那份疼痛已经使得整个肺都火辣辣的,但灰衣人却终于还是松下了半口气,至少只要谈判成功,任务就完了!
至于死的这些人,谁会在乎?他有足够的理由迫使联盟长老席将身后某些不听话的家伙一并处理掉。
“这件事和商会无关,想必阁下那几把战马刀还记得,我并没有时间处理那些事!”嘴角微微一撇,席逸逍看着灰衣人的脸上甚至带着几分嘲讽的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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