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贾赦自己意识到,教他的十来位先生也欣喜于学生的成长,又暗暗担忧慧极必伤。
他们还没担心没多久,学生就给他们上了生动一课,惹的众人摩拳擦掌要好好调|教调皮的学生。没办法,他们太爱这位学生,既聪明又练达,再是找不到这样的了。
一日,在教授贾赦四书五经的课堂上,先生正在布置作业。
贾赦问先生,“学生读又读和程朱理学,皆是从心而论,又读伯阳父c周太史史伯c孙子c荀子c韩非子之言,究竟从理从物或是从心,望先生解惑。”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课题,简略来说就是,到底我们还唯心啊还是唯物呢,唯心又该从哪家之言。
教授贾赦四书五经的先生姓吕字文放,未过而立之年就中了进士,说一句满腹经纶才富五车也不为过,如今虽年过半百却也是一身风骨,只因着家中犯了事,为着子孙后代,这才来的贾家。
虽家中招致横祸,吕先生也未见愁苦,每日闲暇莳花弄草,好不开心。若是贾赦让他满意了,他还会送一盆或一株自己种的花,真真宽宏豁达。
今日一问,倒是把吕先生问住。
并非无解,只是这该从何解,又该引哪家之言,他的论据又在哪,这些都不是一时能回答的。他也不是那等糊弄之辈,因此颇为坦荡道:“你这问题,为师只怕一时半会无法作答。”随即他又惊讶非常,这并不是小童能想的出的,又问道:“你且告诉为师,这可是你想的,你竟是读了这许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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