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息怒,卑职只是心中有些怜惜爱才而已,实在不忍心看见世子殿下小小年纪,就在两军阵前糊里糊涂的丧身殒命在他自己的亲生伯父手里。”
“什么?亲生伯父,简直是一派胡言,妖言惑众,本帅乃堂堂大宋儿郎,哪里来的什么番邦侄子?”杨至灭登时之间双眼圆瞪,怒不可遏的咄咄逼视何庆,“何参谋,你今日如此用心良苦的为敌军阵营之中一个番邦狼子开脱求情,你暗中究竟收受了金国多少金银好处,还不快从实招来!”
“不,不,元帅千万不要误会,何庆既然身在元帅麾下,日夜不离元帅身边左右,纵是想要暗中通敌,只怕也没这个机会,卑职只是心中十分怜惜那位番邦世子,想要斗胆请求元帅派卑职前去劝降,将他收在元帅麾下效命,不知元帅能否答应卑职这个请求。”他说。
“混账?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杨至灭一气之下恨恨不已的嗤嗤冷笑着说,“你若说是前去劝降一个出身汉家的番邦将军也就算了,竟然不自量力的想要去劝降一个狼子野心的金国世子,完颜烈他亲生儿子,王将军你今日到底是喝醉酒了,还是烧糊涂了,不如本帅现在就派人从外面提来一桶冷水浇你身上,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不,卑职不敢劳动元帅,卑职现在神思清醒的很,卑职就是决意要去劝降完颜龙俯首归顺在元帅麾下,只是心中微微有些信心不足而已,毕竟二十年锦衣玉食的王府世子生活,二十年前呼后拥,千宠万爱的世子殿下虚荣,不是那么容易舍得掉的,元帅这里一无鲛绡琼阁,二无珍馐美味,三无美女锦瑟,四无金银珠玉,一幅清正廉洁的安贫清苦样子,跟完颜王爷抢人,只怕当真没有那么容易。”何参军一面低下头来在心中深深揣度思量,一面黯然无奈的轻轻摇头微叹口气说。
“那你还在这里和本帅闲扯什么废话,”杨至灭看似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不过一个番邦虎狼崽子,本帅即刻披挂前去当胸一枪送他上黄泉路,少时何将军你就在扬州城外慢慢烧些纸钱给他路上花吧,”他说,“千万记得多烧一些,阴曹地府里的阴差鬼吏,说不得可也一样见钱眼开的很呢。”
“不,元帅万万不可,元帅可知,那完颜龙其实根本不是完颜烈的亲生之子,他,他其实是我们汉家的孩子,是我们大宋名将,也就是元帅昔日的生死之交淮安总兵徐子敬之子,元帅,他就是徐文龙啊,他的名字,想当年还是元帅你亲自取的。”
“什么?徐文龙,他,他不是早已经在淮安沦陷之时和他父亲一起死在金兵手中了吗?他,他怎么可能是扫南王府里的二世子殿下?”杨至灭大惊之下一脸诧异的两眼直勾勾瞪在何庆脸上,“何将军,你说的可是真的,文龙他,他真的没死,他,他真的已经背信弃义,叛国投敌,成为了扫南王府里的二世子殿下?”他转念之间心中更是忿恨不已的格格咬着牙说。
“不,卑职看元帅你当真是气糊涂了,想当年金军大破淮安城时,徐子敬夫妇双双拔剑自刎,以身殉国,只余下一个出生未满三月的小小婴孩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那完颜王爷敬重徐将军是个赤胆忠心的忠臣良将,因此上就将他的孩子抱回王爷府中认作是自己亲子,交给夫人精心喂养,十二岁时送他去云鹭山上学艺,一去就是七年有余,如今练就成一身绝世武功,奉师命下山前来为父王效命,他手中那一对双枪枪法堪称是盖世无敌,绝世无双,在我大宋军中根本无人能敌,这位小将身上当真是有力挽狂澜之力,万夫不当之勇,若是让元帅你不明不白的一剑杀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当真能够顺利将他收在麾下,元帅以为,完颜烈他这一次还能活着离开扬州城吗?”他说。
“可是,可是文龙这孩子现在既然已经认了完颜烈为亲生父亲,而且自幼又是在王府之中长大,如今你空口无凭的和他去说,他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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