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他看起来一脸很愁眉苦脸苦不堪言的难堪样子,许是在心中已经后悔将这段天妖界里一向严防死守讳莫如深的隐私八卦和盘说给耽若云裳这个落魄的神仙知道。
“这么说当年那个被弥勒佛主自天目山上抱去的孩子,就是云逝了?”耽若尘裳一念及此,眉头之间忍不住深深蹙了一蹙,“本座记得,当日在凡妖域率兵和云缺争战的,就是兜率天弥勒佛主座下首座弟子,人称离欲圣使的逝水忧云,会不会他就是当年的云逝,”他说,“其实本座先前见到云缺时,曾经因为心中好奇而存心伸手替他搭脉切问过一次,”他淡然摇头思虑着说,“那时本座就心存疑虑,心中隐隐感觉到云缺他的记忆看似不像是单纯因为身上受了内伤,血脉真流逆转牵连所致,而是存心被人施法封印住的,”他说,“而且本座确定此等封印手法正是兜率天上所有,或许,他现在这个样子,正是他那个亲生哥哥心中最想看见的。”
“兜率天弥勒佛主亲手抱走的孩子,不是抱去当和尚还能是去干什么?”云尘冷笑,“都当和尚了还不安分守己六根清净一点,整天带兵天上地下四处喊打喊杀的,险些在瑶柱三关前杀红了眼,将他这个亲生弟弟给一掌劈了。”
“许是因为云缺他自幼栖身在天妖界里,身上妖气过甚,身为离欲圣使,自该是自幼即远远出离尘欲,得自在清净,或许,在他看来,云缺他,正是自己心中一道尘欲孽障,既是不忍心当即痛下杀手,也定要从此在心中彻底抹杀掉这个孽障存在,一个仙佛圣使,一个妖孽皇子,竟是同父同母之胎胞骨肉,敢问他心中的痛苦,而今又有谁能真心理解的了呢?”他说,“而且他还因为云垢的存心算计而被囚在碧玉宝莲座上一千五百年呢,若是尘裳没有猜错,那颗在兜率天宫中一直被离欲圣使负责看守的赤血元珠,该是云垢他设计盗走的才对,是吗?”他问。
“那你呢?”云尘反问,“你莫忘了,你自己现在也是个什么劳什子圣使,”云尘看起来一脸很疑惑不解的好奇样子,“本王一直不知为何湿华大神非要给你赐名净仇圣使,”他说,“其实在本王看来,你这辈子能做到忘仇,就已经很不容易的啦。”
“可是忘记仇恨,仇恨依然还在啊,”他说,“师父是希望我彻底净化掉心中仇恨,不管是对圣皇,还是对尘欲。”
“你师父他失心疯啦,这世道是你不犯人,就没人犯你的清平世道嘛?”他问,“千秋红尘人世之中,你见过有哪个皇上一辈子没动手砍死过几个亲生儿子的啊。”
“可是父子间无隔夜仇,”他说,“我前日里才在父皇寝宫里看见我的儿时旧物,”他说话间已经忍不住淡然阖起眸来,“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师父他在我身上加上洗尘封印,让父皇他一直寻不到本座在三界之中的一点尘踪凡迹。”
“那兄弟间呢?”云尘冷笑,“你以为当日老四他真心是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从无量光天上抢个燃灯佛主回来给全家招灾惹祸。”
“般若真经在天妖界里自来只有妖皇妖后和被册立为东宫太子的皇子才有资格研习修炼,而赤血元珠中又有相助修炼般若真经的强大力量,”他默然摇头,“看来你四弟他心中觊觎皇权帝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说,“现下云悔太子在东华帝君身边清修侍奉,怕是早已经无心再回来当这个太子了,倒是你,现在只怕是已经成了你四弟眼中一道挥之不去的心魔孽障。”
“那也得先给从无量光天上放回来才行啊,”云尘气急,“听说老四他现在可遭罪啦,整天给关在后花园里用一只漏水的破桶从井里提水,听说要整整提满一百零八缸水,一个铜缸有两丈多深,他们还要不要人活啊。”
“不必担心,燃灯佛主此举必有用意,只是他还没醒悟而已。”
“最好别醒悟,醒悟了就真心甘情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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