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佛法无边,大道无形,玩笑也在法中道中,许是因为亲眼见到水月大殿的庄严神圣,让尘裳有些着相了,尘裳知罪,”
“哦,老和尚险些忘了,梵门一派,现下可是很看重自己的庄严神圣的,因为只有如此才有机会来中原弘法,”极乐佛主在莲花座上忍不住微微笑笑,“只是殊不知,佛法无边也好,道法自然也好,庄严神圣也好,肆意玩笑也好,该是谁的香火,旁人也是抢不走一分一厘的,过分看重外相庄严神圣,等到庄严神圣不起来时,那却又该当如何自处?”他说,“就像是那个普善天子,从医术奇绝的江湖传说,光彩照人的月宫少主,一下子沦落成普渡山上的阶下之囚,若是太过执迷外相潇洒尊贵,前日里在水牢中只怕早该羞愤自裁的了,又岂能有命活到今天。”
“佛主,想必这几日里他在水牢中已经大彻大悟,心中不再有半分执念,他也知自己今日成为阶下之囚本是自己想要一统三界的痴心妄想所致,既然如此,佛主却又何必非要让普渡山上无端染上生灵污血,破了佛门一脉从不杀生的清规戒律,这也未免太不值得,”他说。
“可是不杀生可不一定代表着佛门一脉就一定不会开杀戒,”佛主无奈笑笑,“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杀一人可以救千人万人,这杀戒也没什么不该开的,”
“佛主,何为杀一人救千人万人,被杀之人若是无辜,岂不是平白让被救下来的千人万人都成为不惜牺牲旁人性命来保全自己的邪恶小人,如此救人,当真是不可理喻至极,何况凡人生死自有天命,此等救人之念,本为逆天而行,迟早是要遭天谴的。”
“圣使,你误会了,老和尚是说,若是放了普善天子,他日后若是还一心惦记着要称霸人间,一统三界,到时天地之间刀光剑影,兵灾四起,战乱之中惨遭杀戮之人何止千万,若是现下就将普善天子杀了,人间就不会因他而烽火连天,战乱四起,千万凡夫百姓也不会因此而在刀兵相见中惨遭杀戮,如此岂不是等于杀一人而救千人万人,如此慈悲之举又怎会是逆天而行,又怎会遭受天谴?”他问,“反倒是圣使你,因为他是湿华大神属下,而私心替他求情,自己倒是可以藉此来讨主子欢心,但是那普善天子劣性不改,日后再要惹出事来,人间凡夫百姓可未必都会像今次这般幸运,你知道吗?”他说。
“佛主,普善天子是月宫天子的私生儿子,他若被杀,等到月宫天子休养出关之后,月宫仙境大举报复起来,又该怎办?”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身份尊贵就不该死,怪不得这世上人人都忙于争名夺利,敢则是为了生死关头,多块免死金牌,当真是不可理喻至极,”
“佛主,普善天子他只是年少轻狂,还不至于惹出什么祸乱三界的滔天大孽,但是月宫天子若是想要大举报复,人间凡夫百姓也未必每次都能有这一次这般幸运,还请佛主千万三思,”他说。
“哦,看来以后想要斩妖除魔,还要先看人下菜碟子,遇见身份尊贵的放行,遇见身份卑微的立斩不赦,是吗?”
“佛主,其实若是想要欺负人,最好也不要存心去欺负那些武功高强的人才好,”他说,“若是欺负一个身体荏弱的稚子幼童,不必担心他会心生报复,若是欺负一个武功高强之人,他一怒之下跑去街上胡乱杀伤人命,那些被杀之命却又该算在谁的头上?”他问。
“嗯,说的在理,”极乐佛主在莲花座上仍旧是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但是世上妖孽之多,如恒河沙数,老和尚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偏偏要存心欺负一个化乐天上的神仙根苗呢?”他问,“老和尚若是当真只是想要多多斩些妖孽,积攒人间功德,世上无名无姓的杂毛小妖甚多,纵是一日之中杀上千八百个,又有谁会来与老和尚计较,”他说,“常言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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