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投影对敌,如今拼的也只是谁更加持久,若是三人能在力竭之前,将整个钟山世界化为一片空无,他们也就胜了,烛阴很可能就要万劫不复,但反之若在此之前,三人若是力竭的话也只能身亡,也将万劫不复。
如一副画轴缓慢在三人眼前展出,高山,深谷,原野,大江大河,有巍峨壮丽,万里无垠,波涛汹涌而下,也有低矮山丘,小河流水,风景如画,画如风景,缓缓而来,也是缓缓压来。
浪子羽一拳一拳将浮现在眼前的一切轰成灰烬,无论多美的风光,巍峨高山和宽阔原野,都只能一拳化为虚无,不能有丝毫留恋。
争,都在争,用最省的力气打碎眼前的虚无,不能有一丝浪费,争的也是时间,看谁先耗尽。
烛阴的眉头也是紧皱,忘川同他一样都是上古大神,虽然比他稍晚出世,但也晚不了多久,一身真炁积累虽然比不上自己有世界相助,但也不容小看,钟山世界已去了三成,他也只是有些微喘,烛阴并不奇怪。
玄冥的积累也是有目共睹,先前已经较量过了,额头也浮上了一层细汗,但也并无大碍,根本看不出一丝的崩溃,烛阴也并不奇怪,他相信自己会是撑到最后的,不管他经历了什么奇遇,将真炁孕养的如此庞大,但与钟山世界一比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只是玄冰剑气太过冰冷锐利。
望着浪子羽那十万丈身躯,烛阴预感有些不妙,好像失算了,这熟悉的顶天立地,三界只有一人才有这般伟岸,是他惹不起的,也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为了送人情,而将浪子羽列为断情棋子。
但事已至此,以烛阴的心志也只会将错就错,就算是天帝之子挡在身前,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其碾死,巨轮滚动起来,无可抵挡。
让他意外的是浪子羽依然面不改色,连丝喘息都没有,看起来比之忘川还要可怕,一拳一拳的击出,没有一点玄妙,既比不上玄冥的玄冰剑锐利,也比不上忘川水的污秽侵染,只是一拳一拳的一力相拼,拼的是底蕴与积累。
短短数百年玄冥有那般积累已经是鸿运滔天,浪子羽却好像还要高过许多,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造就浪子羽,让他短短数百年就有这样的累积,就算人族得天独厚一年之功抵得上他族百年之功,也不能这般变态。
而且藏得很深,当年在弱水之畔半点也没看出来,以为只是身法了得,不想实力也是这般的浑厚,真是失算了,如今想来当初自己的故作疯狂,实在是可笑,恐怕那贰负也在藏着。
肯定也藏着了,玄冥的冰剑已经这般的锐利了,自己也很难这般硬挡,贰负身为剑绝,号称用剑第一人,手中之剑比之玄冥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又怎么可能那么的无力,只能划出些皮外伤,原来最可笑的是之神,亏还暗自得意。
这一天发生的一切都出乎意料,超出了烛阴心中的算计,不止算漏了忘川女帝,虽然少了九子,也还算漏了玄冥与浪子羽的实力,但事情已经发生,也只能将错就错,争命之局,谁也退不的,否则就算不死,其后也只能苟延残喘,仰人鼻息求生了。
心中发狠,也要用尽一切力气,再也不能留手了,否则阴沟里翻船就悔恨不及了,烛阴体内钟山世界,章尾山中一条千里赤红长龙盘踞山中,人面赤红,俯首南顾,却也是烛阴无异,是真正的烛阴,此时一声怒吼,整个钟山世界风卷云舒,飞沙走石,春夏秋冬四季紊乱,江河倒卷,烈焰如雨而下。
无数生灵在其中哀嚎,也是烛阴苦心经营多年的结果,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冷漠的看着那些敬他如父神的子民,这就是他们生存的意义。
既然创造了他们,那也只能生杀予夺,如此方能回报,只要能赢,用不了多少年又是一片生机。
他在祭奠,拿整个世界的生灵在祭奠,反正输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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