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得知,最后她就回到了欧家。
常言道:父女哪有隔夜仇啊,尤其当年她离家出走与父亲断绝关系都是她故意为之的,其实这些年来,她的内心一直很牵挂父亲。
因为她的病,现在父女俩已经冰释前嫌,经过岁月的沉淀,她的心态也变了许多,这次回家她居然没有年轻时候的隔阂,一家人其乐融融,感情变得特别融洽。
“你怎么过来了?”欧晴蹙眉看着女儿,问。
“我约了安医生,一会儿去疗养院。”云裳答。
欧晴想了想,记起来这几天该去疗养院复查了,“哦”
一个小时后。
欧晴坐上女儿的车,跟着女儿一同前往疗养院。
母女俩各有心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疗养院,欧晴就开始接受检查。
“阿姨,您出院的时候病房里还有一些小东西忘了收走,您要不要去看看有什么还需要的?如果都不要了的话我就让她们清理一下,都扔掉好了。”
当做完最后一项检查,穿着白大褂的安文泽噙着笑对欧晴说道。
“好啊,我去看看。”欧晴轻轻点头,没往别处想。
“云裳。”
当云裳挽住妈妈的手臂要一同前往时,安文泽叫住了云裳。
云裳回头。
“你跟我来下办公室,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安文泽说。
云裳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以为是妈妈的病出现了什么状况。
“哦,好。”
云裳没有犹豫,立马点头。
然后她转眸看向妈妈,说:“那妈妈你”
“我认识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跟安医生谈完之后来找我就好了。”欧晴知道女儿是担心自己走丢了,连忙抢断女儿。
“好!”云裳点头,完了还不忘叮嘱,“你别到处走啊,有事打我电话!”
“知道了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欧晴嗔怨地瞥了女儿一眼,小声嘟囔。
欧晴有时候对自己的人生感到很无奈,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总是有人担心她生活不能自理。
以前是严谨尧。
现在是他们的女儿。
虽然被自己在乎的人时刻心疼挂念是件很幸福的事,可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甚至会让她觉得很烦躁。
毕竟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承认自己是个笨蛋或者废物!
欧晴说完,径直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在云裳不太放心的注视中进入了电梯。
站在电梯里,欧晴突然揉了揉眼。
不知道怎么了,在来疗养院的路上,她的眼皮就开始跳,跳得她心里怪怪的。
其实眼皮跳都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最几天想起严谨尧的频率,频繁得让她心生不安
在不安中,欧晴回到了曾经住过的病房里。
病房里的摆设一如她出院时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动,有她用过的梳子,有她玩过的积木,还有
她的画架。
画架还是摆在窗边,有纸,有笔。
在浑浑噩噩的三年里,她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站在窗边,面对着蓝天白云,拿着画笔,在纸上画出他的模样
曾经,他对她给云铭辉画过素描一事耿耿于怀,所以在离开他的这二十五年里,她给他画了很多很多的画像。
虽然他并不在她的面前,但凭着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她画出了无数个他的样子。
手随心动,欧晴走到画架前,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拿起笔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她想最后再画一次。
嗯,最后再给他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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