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罗婉月顿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心脏狠狠一颤,吓得立马闭上了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在这个家里,罗婉月谁都不怕,唯独怕这个不怒自威的婆婆大人。
嫁进严家七年,罗婉月从未见过婆婆发脾气,她永远都是那么优雅冷静,她无需用音量去震慑人,而是只消一个凉飕飕的眼神,就能杀人于无形
不止罗婉月怕洪芸菲,家里所有人都怕。
所以当她下令吃饭之后,大家就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于是,在洪芸菲的明智之下,一顿年夜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
吃饭过程中,洪芸菲时不时地瞟小儿子一眼,将他的心不在焉尽收眼底。
有道是知儿莫若母,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洪芸菲再清楚不过。
当小儿子说了一句“您确定?”之后她为什么要突然打住话题呢?
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今年这顿年夜饭大家都会吃不痛快。
她甚至敢肯定,如果她不及时打住,阿尧下一句话便是拒绝
他会很明确而且很坚定地拒绝严尤两家的联姻。
他天生反骨,从小就不喜欢被人强迫,所以不能把他逼得太紧,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家中四子,她最重视的便是这与她性格极为相似的小儿子,但她却不似别的母亲那样喜欢哪个孩子就无止尽地爱,而是恰恰相反,对其格外严厉。
因为对他寄予了厚望!
作为一个母亲,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希望他能光耀门楣,甚至希望他能站在世界之巅!
她的阿尧是她的骄傲,她相信他完全有驾驭天下的能力!
而这些年,他正朝着她所期许的那个方向稳扎稳打地步步前进,从未让她失望过。
她很满意!
饭后。
叩叩叩
严谨尧敲响了书房的门。
洪芸菲正在书房里接电话,刚结束通话就听到敲门声。
“进来!”
严谨尧轻吁口气,然后推门而进。
“母亲。”
朝着站在书桌旁的母亲走过去,他低了下头,态度恭敬地喊了一声。
“有事儿?”洪芸菲瞥了小儿子一眼,目光讳莫如深,淡淡地问。
“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马上回c市。”时间紧迫,严谨尧没心思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
洪芸菲轻挑眉尾,犀利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很重要?”
“嗯!”严谨尧点头,镇定自若。
他没有说谎,他的小兔子对他而言的确是非常非常的重要。
“我想也是。”洪芸菲双眼微眯,泛起一抹冷笑,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严谨尧拧眉,心里咯噔一跳,不敢接话。
洪芸菲,“若不重要的话,你也不会开口求你干c爹调专机了,不是吗?”
严谨尧心脏收紧,无言以对。
毫无疑问,刚才母亲接的那通电话肯定是干c爹打来的。
“老四啊!”
洪芸菲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小儿子,一声“老四”喊得语重心长。
“我在!”严谨尧立马应答,态度虔诚。
“作为你的亲生母亲,我能问问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儿让你非得在大年夜离开家去c市处理吗?”洪芸菲问,一字一句压力十足。
“是工作上的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严谨尧悄悄咽了口唾沫,神色自若,避重就轻地说。
洪芸菲知道小儿子这是在敷衍自己,但她并未揭穿他,而是微微一笑,“既然是工作上的事儿,我自然不能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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