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独享一座院子和一处房屋,院子里种着些文雅的植物,其中以竹子居多,微风一吹,沙沙作响,
夜很安静,头上有月,我穿过小院,轻轻推开屋门,屋子里面黑漆漆的,还有淡淡的烟草气息飘出,我舅舅被抓走这么多天了,烟味仍旧聚而不散,可想他当时抽了多少烟,但是在这烟味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油墨的气息,
我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并没找到电灯的开关,又拿出手机晃了一下,才发现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电灯,倒是桌上摆着一盏古老的油灯,我走过去,将这盏油灯点亮,才发现桌上摆着一副墨宝,是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整副墨宝一气呵成,字体苍劲有力,但却只有半篇,只到“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而已,
岳飞的这首词,据说是他第二次出师北伐,本来壮志满怀,却发现自己孤军深入,既无援兵又无粮草,只得退回鄂州时所作,这首词前篇悲愤、后篇激昂,虽然局势不利,却依旧自信将来一定能够铲尽金兵,是历史上的名篇,
我站在桌前,久久凝望着这首词,想像我舅舅在这里挥毫而就的状态,无论怎么看,我舅舅和岳飞的境遇都有些相向,一个是第二次北伐出师不利,一个是第二次出山又陷困境……
也就不难揣测,我舅舅为何会写下这首词了,这是他在借诗抒意啊,
但我舅舅和岳飞将军不一样的是,岳飞将军虽然局势不利,却对未来表示着充分的乐观,而我舅舅,却对未来一片迷茫,所以才没有写下后半篇,
这么晚了,也不知我舅舅现在怎么样了,
他在李皇帝那里,想必过得很不好吧……
舅舅,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救出你的,
我呼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毛笔,点了几墨,然后在宣纸上接了下去: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我的字体,当然不能和我舅舅相比,但也让我心中豪迈丛生,看了几遍桌上的词,我才回头去看屋中的摆设,一切都很简朴,就一张床、一张柜而已,
我熄灭了油灯,摸黑走到床前,躺下睡了,
我舅舅的床板很硬,远没有桃花园的床那么软,但这一觉,我睡得很踏实,比在桃花园的时候踏实多了,大概是因为屋子里有舅舅的气味,身边还有一干踏实可靠的兄弟吧,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穿衣、洗涮过后,便来到最前面的院子里吃早饭,大家都在,而且个个神采奕奕,该笑笑、该闹闹,完全没有被打击后的落魄,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是因为我回来了,感觉有了主心骨,还说昨天还压抑的很,今天大家都很开心,
听到这样的话,我也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更加迫不及待地想带领大家重返罗城,扫平爆狮和元朗,夺回我们的地盘……
不过我知道,要等,
我安排了几个手下,专门到罗城去打探爆狮的消息,我知道郑朝宗没那么快动手,就是要关爆狮也得碰上合适的茬儿,但我就是着急,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
大家也无所事事,在院子里练些拳脚,我舅舅的那些朋友个个身手不俗,不过其中最厉害的还是李爱国,而大家都对乐乐赞赏有加,说他将来一定能够超越所有人,豺狼不服气,就和乐乐打了起来,打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高潮迭起,众人纷纷叫好,
但,乐乐毕竟是跟过我舅舅的,又跟李爱国他们长期呆在一起,无论实力还是经验,确实要胜过豺狼,最终,乐乐还是把豺狼击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抓着他领子问:“服不服,”
豺狼答:“痛,”
乐乐说:“我让你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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