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保护周围的人也就罢了,若是亲手伤到了重要的同伴,那她绝对会发疯的。
于是她开始成夜成夜地不睡觉,最开始并不是有意识的,而是害怕在睡着的期间自己又会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心里虽然明白事到如今已经跟谁不睡觉没什么关系了,但心中的不安还是无法消减。
她甚至不止一次要求姜彻干脆找个屋子把自己捆在里面关起来直到解毒剂制作好,但无数次都被对方给一言否决。
“只要跟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事的,你那颗脑袋放该放的东西就已经不太够用了,别瞎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姜彻丢给她的话,一如既往嚣张跋扈,觉得安心地同时,时净心中却不住为对方心痛。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睡着前非常普通,然而醒来后却发现被对方紧紧按在怀里,手腕被对方握紧。偶尔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天知道之前穿的那一件被她失去意识地时候弄坏成什么样子了。
为了不让对方太分心,她寸步不离地跟在对方身边,虽然心里过意不去,但做好的义肢和罗斯先生都被她交给曲卿藏了起来,身上也尽量不会带枪械或匕首这类会伤人的利器,唯恐会一个不小心就伤到谁。
就这样在调查消息的中途发生了两次意识失控突然在感染区暴走的状况后,时净意识到这样下去是根本不行的,便不再工作的时候跟着他了,而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并让其他人将屋子从外面锁住。
经历了几次回过神来后发现房间宛若台风过境后,她终于承受不住心中的压力,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个不停,不断地用袖子去擦也无法擦干,心中暗示自己不能这么软弱地哭泣也毫无用处,干脆就直接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了个痛快。
等深夜姜彻回来的时候,时净已经将乱成一团的屋子大致收拾干净了,但顶着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在配上不太自然的傻笑,一直呆在一起的姜彻轻而易举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自己这幅样子是不是太丢人了。
心中这么想着,却只是被对方轻轻地揉了两下头发,姜彻没有多去触碰她心中这份焦躁和不安,只是像往日那样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今天各自都做了什么事,仿佛跟平日没有任何差异。
“说来”
坐在床边正担心着今天晚上会不会又无意识地做出什么了不得的发疯行为,洗漱完走进卧室的姜彻突然若无其事地开了口。
“恩?”
抬起头来看向在桌边为明天出门而做简单准备的姜彻,时净疑惑地歪着头。
“负责狩猎感染者的那部分人又发现了一个感染者聚集地,明天打算进行集体清除行动。明天第四小队会跟狩猎组一起行动,你也跟来。”
“我跟去?”时净有些惊讶地愣住,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姜彻应该是最清楚她现在正处于什么状况的,什么都不拿就足够危险了,竟然还让她带着武器跟去狩猎?这
“怎么?你明天有事?”姜彻将视线从桌面移到时净身上,似乎根本没发现自己语出惊人。
“不疯子,你是让我单纯跟在你身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好
可姜彻似乎根本就没这个意思,“谁狩猎的时候会带个看戏的去,你又不是一事无成的闲人,带着你的枪,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
“可是我,我现在”时净不自觉将视线落在了衣柜旁边的墙壁上,上面又一道长长的刮痕,这是今天她独自一个人失去意识时抡起屋子内的椅子砸出来的。今天竟然没有弄伤自己可谓是奇迹,这也是为什么姜彻很少把她一个人放在基地内的缘故。
无声叹了口气,姜彻突然将手里的手枪上完子弹丢向了时净,事情太过突然,吓得她手忙脚乱将这危险物品接住,总觉得相同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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