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高的崖壁对张骏宋二人而言,那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而那巨人手脚粗长,双手抓着巨石边缘只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崖着拎起死虎甩在肩上,脚步咚咚声中,径向山林中去了。
宋九娘虽然上了崖顶平台,但到这时还两脚虚软,脸色苍白,神志也有些迷糊,这种险象生还的经历实在太刺激了,小脑袋中还有些承受不住。半晌方幽幽地道:“我们这是在何处?是否被大虫吃了?”
张骏笑道:“本来大虫要吃我们的,但一闻到你身上都是腌脏味儿,它便倒了胃口,所以被熏跑了!”
宋九娘听出他口中的戏谑味道,轻轻揍了张骏一拳,脸上有些着恼:“你才腌脏呢,臭死了!”不过经过这一打诨,宋九娘总算从晕乎乎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张骏这才正经地道:“我们本来必死无疑的,但幸好福大命大,为山中的壮士搭救,把命捡回来了”
宋九娘道:“那位壮士呢?”
张骏道:“人家救了咱们,对我们有大恩,恐是长住山中,清静惯了,不喜外人打扰。此处离我们先前看到的木屋还有很远,你还走得动么?”
宋九娘双手掩住衣服破损处,满脸通红道:“我……我不走了。”
张骏道:“小姑奶奶,你站着不走,莫不是还等着第二只老虎过来么?”
宋九娘低着头,嗫嚅道:“我……我真不走了……要不你……你还是背我……”说到最后,声音已像暗蚊般细不可闻。
张骏叹了口气,道:“我已背了一人了,怎么还有力气背你,只能搀着你走了!”
宋九娘刚走了两步,突然哎哟一声坐倒在地,使劲揉着脚踝,原来她在从山崖上摔下时便崴了脚,初时在树上浑身疼痛,脚踝痛感倒不强烈,这一挪步便痛彻入骨。
张骏大为头痛,暗怨自己生了个苦命,道:“你待要怎样?”
宋九娘道:“你……你……我……我……”“你、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张骏有些不耐,伸臂一把抄起将她抱了起来,寻着山路往山间小屋走去。
宋九娘惊叫一声,脸色通红。从今晨到现在,她也记不清在这个恶贼面前脸红了多少次了。见这恶贼动作鲁莽,心里又羞又气,却是无力反抗。随着张骏往山中走去,宋九娘贴身感受着他身上的强烈气息,心儿咚咚乱蹦。这一刻她竟将所有的恐惧都忘去了,只觉恶贼怀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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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以粗巨的圆木搭建成歇山式的小小木屋,临渊贴壁,四面高脚,房门离地约五六尺许,门槛下悬挂着一架绳梯。概因山中野兽时常出没,这种高脚吊楼可以免受其扰,保证屋内人的安全。
屋内正传出阵阵肉香,张骏贪婪地吸了几口飘浮于空气中肉糜味道,腹中饥饿感更强烈了。他忙放下宋九娘,拍着柱子喊道:“屋里有人否?晚辈兄妹因走失了路途,误入山中,可否行个方便!”
待了一会,那道厚木门吱呀呀打开,屋内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这老者身材高大,广颐隆鼻,然脸上不知被何种利物所伤,从右眉直到左唇边抓出一道深深的伤痕。虽伤口早已结痂,但右目已眇,伤处紫红色痕瘤外翻,显得狰狞可怖。
宋九娘见状惊叫一声,紧紧抓住张骏手臂躲在身后。
张骏忙道:“舍妹无状,望老丈莫怪。晚辈兄妹误入深山,遭遇恶虎,幸得山中壮士相救,方得脱离虎吻,而今饥疲不堪,尚请老丈行个方便!”
那老者审视了二人片刻,独目精光一闪而隐,道:“山野荒鄙,少与外界往来,今来外客,也算有缘,二位进来吧!”说着放下了绳梯。这老者因鼻梁受创,说话言语颇为不清。
张宋二人抓住他放下的绳梯,攀进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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