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再起战火吗?
马是快马,名种,纯种,快而经久,百里挑一,价如纯金。如果说他们是“日行千里”的快马,也毫不为过。可是现在它们却走得很慢,因为再快的马也抵不过此地的环境。
如此高品质的快马,当然应该配上最精锐的骑兵,于是盲者想到了马上的数十万的骑兵。这些骑兵严谨、干练,行动之间不发出一丝声响,唯有听到那“哝哝”的马蹄声,这是两支铁血之师。
来到小镇镇口,忽然整个队伍就停了下来,因为在队伍的最前方有两个英武的将军率先停下来,所以他们不得不停下来。
“前面一百里,就是塔木镇了,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加之军队旅途劳累,所以陈将军我们就在此地借宿一晚如何?”
这时最前方的两人中,一个身材矮小但却气势不凡、英气逼人的中年将军提议道。
另一个高大魁梧、满脸煞气,宛若铁塔般的中年将军,瓮声瓮气道:“古将军明察,此次有古将军这样的悍将,那赵长溪又何足惧哉?”
古将军虎目一瞪,道:“陈将军说笑了,能够与陈将军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才对,早闻陈将军不靠家族,不靠权贵,坐上大将军的位子都是靠着一场场硬仗打出来了,哪里像我这样一个只会纸上谈兵,在皇城里窝里斗的家伙。‘悍将’之说,在下到是惭愧了。”
“呵呵。”陈将军面容微喜,轻笑道:“古将军过谦了,官场如战场,哪够在赵国卧虎藏龙的都城混出个名堂之人,又怎么会是个无能之辈?再则,这次我们两国可是下足了决心,又怎么会不派个精明强悍的将领?”
这话不但夸奖了自己,也夸奖了古将军,实在是两全其美,只不过这陈将军也未免太自大了些,哪里有这样理所当然的夸奖自己的道理?
这份自大是来自对自身实力的自信,还是本就是个浮夸自大的家伙,就不得而知了。
古将军婉儿一笑,道:“陈将军,请。”
陈将军也不故做谦虚,当然不让的策马而去。
古将军面无表情,像不管发生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在他脸上看出什么似得。他跟在陈将军后面,同样走进了小镇。
于是那数十万骑兵,更没有一个人有理由留在小镇外面。
盲人很害怕,怕这些异国军队到此烧杀抢掠,更怕他自己被抓住。
他很害怕,于是将自己的身子缩在那个阴暗的角落,像是蜗牛缩进了自己的壳子里,但是他终究不是只蜗牛,他还是被抓住了。
不过预想中的严刑拷打却没有出现,反而是温暖的屋子,香喷喷的菜肴,还有上好的老酒。
他看不到,但却能够感受到,屋子里有很多人,很多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他像是暴露在了光明之下。
正因为这些异样的目光,让屋子里原本他渴望的东西都变得令人恐惧,他很害怕,害怕到浑身颤抖。
“你是暴乱原里的人?”
终于,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这显然是陈将军的声音,他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威严,这是久居高位者才会具有的气势。盲者感觉自己瘦弱、衰老的身体都要被这样的气势压垮了一般。
他颤声道:“是...是的,准...准确的说,我...草民是这个小镇上土生土长的人。”
陈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因为一般这样说话的人,是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谎话的。于是他很快进入正题,一字字道:“镇上的人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盲者忽然发疯的嘶吼道:“我本来是个说书的,为了能够听些新鲜的玩意儿回来讲给这里的人听,谁知我才走了不到两个月,回来就发现这里已经没人了。”
蓦然,盲者泪流满面道:“我的家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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