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命突然觉的很失落,完全没有战胜强敌后的兴奋与心情的放松,因为赵长溪还在前面等着他,更重要的是上官云香最后说出的“玄族”两个字。
很显然安可依是被玄族救走了,只是为何直到现在才将其带走,他就困惑了。
是因为一直有人暗中保护安可依?还是因为玄族现在发生了什么变故需要安可依,所以才碰巧救出她的?若是后者,他还不甚担心,至少他清楚安可依是一定不会说出他的情况的,但若要是后者,那就麻烦大了。
这说明自己的一举一动,老早便在玄族的监视之内,他们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却一直不肯动手,是因为玄皇对自己这个蝼蚁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了,还是因为想看着自己成长起来,再打垮自己,让自己更痛苦?
玄皇本身便很强,强到这世上估计能够与之匹敌之人都不会超过三个,而像他这样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实在是一敌难求。
高手寂寞,相信当初用安可依这条毒计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当时荒族的士气太强,同时还有很多一直在忍受着玄族欺压的暗中相助,他不得不想尽千方百计的让当时的他去死。
而现在,自己就像是一个极其富有与之对抗潜质的人,就像是一头被圈养的狮子,等到能让主人提起猎杀兴趣之时便可以被随时猎杀的对象。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任谁顶着随时都有可能被取走性命的危险,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安可依,不管是因为玄族内部的矛盾,还是因为玄皇已经觉得不用再浪费自己女儿的时间,对她来说都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她高贵、优雅、大气、冷艳,但在她这些强大的气场之下,隐藏的却是一颗与世无争、相夫教子等等这些平凡女人的心。
宋知命知道,这时的安可依一定很难受,很痛苦。
自从当初她知道自己被利用之时,她便已经和玄族一刀两断了,而且她最不愿见到的人怕也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玄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做到了与玄族一刀两断,但没想到自己一直都没有摆脱过这样的枷锁。
有如此多的麻烦,他又怎么能够高兴的起来,他一路木讷的走着。
终于,前方嘈杂的声音将他惊醒,那是些如梦初醒的声音,是些劫后余生的感叹的声音,但更多的还是痛呼呻吟的声音。
“公子!你这是......”
他听到了薛燕山的声音,但是还没听全一句话,他已经向着地上倒了下去......
凉亭,棋局,两杯散发着热气的新茶,当然还有两个正在对弈的人。
猛地,其中一面容英武的中年男子豁然起身,定定的望着塔木镇方向,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与之对弈的那名的儒雅书生见此,淡淡道:“将军,看来我这句是赢了。”
英武男子低头轻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谁能够笑到最后才算是真正的赢家,刘军师难道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这二人赫然正是赵长溪与流云袖。
赵长溪此番三言两语,便搞得整个塔木镇近七万余人命悬一线,真正的颇有些运筹帷幄的味道,而流云袖此番作壁上观,更有种稳坐钓鱼台的感觉。
这二人都是大才,文武全才,所谓文人相轻,武人相杀,在这二人之间仿佛就成了笑话,但事实上真的是如此简单吗?
流云袖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战场讲究的是气势,‘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相信将军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将军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赵长溪笑容一滞,道:“刘军师你很聪明,但是聪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长久,相信刘军师你也很清楚。故国子孙的到来,是否已经让你忘记了一件事情,一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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