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宗的念头,不过介于维护天机宗的修士也实在太多,犯不着惹这样的麻烦。
尤少游沙哑的开口道:“想知道是谁指使我做这些的吗?”
宋知命摇头道:“当然,不过就算你说出了主谋是谁,我仍然不会放过你的。”
尤少游艰难的苦笑一声,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执意要杀死我,难道就是为了小铃铛那个死人?!”
宋知命忍不住道:“小铃铛死了?!”
尤少游一声轻笑,道:“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她居然中了相思毒,怎么能不死?”
宋知命瞳孔一缩,还记得那天黯然神伤的小铃铛,她为他解除了危机,但是她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又中了相思毒?难道她当时没有离开?
他一声叹息,而后沉重道:“我一定要你死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玄荒两族,不死不休!”
尤少游狰狞道:“你果然是荒族余孽,不过你以为我会无聊到专门对付你这样一个对玄族来说可有可无的小蝼蚁?其实,当时我要言和是真正的言和,谁愿意为一个土著般的秦国军神卖命?”
宋知命道:“我知道,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能走错一步。”
尤少游呵呵一笑,道:“还有一件事情,就当我拱出主谋的酬劳,希望你千万不要推辞。”
宋知命道:“说来听听。”
尤少游道:“我这一生很辛苦,玄族要选择继承人,所以我们这一代都很辛苦,以至于苦的都忘记了自己的爱人到底想要些什么?我希望你将我和她葬在一起,听说葬在一起的人,以后还会相遇,希望下一世,她见到的再不是这样糟糕的我......”说着,他的身体开始缓缓的消散,就像是沙子做成的一般,每一处血肉、每一块骨头都变成了粉末,他到底中了多少剑?
没有人知道,甚至就连亲自施为的宋知命亦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剑,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归元七层的修为已不足一成。
宋知命袖袍一卷,这些原本就要随风飘散的粉末聚在了一起,他低声道:“我答应你了。”
人之将死,其心也善,希望下一世你和她能够有个好结果。
他来到瘦猴的身边,将其同样收进储物戒指,便朝着楼船追去。
楼船实际早已停止的行进,四个时辰早已过去,但它还是停在哪里,这让宋知命见了又气又欣慰。
他身子一纵便登上了楼船,在最高层的大厅里停下,并将老酒鬼与瘦猴从储物戒指中放了出来,而后坐在一张矮几后打坐恢复。
不久,薛燕山便领着十来名荒卫来到了大厅,见宋知命平安回来,他们个个不禁露出了笑脸。
一个时辰后,宋知命悠悠的睁开眼睛,故作黑脸道:“你们知道自己错了吗?”
荒卫们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言不语。
薛燕山叩拜道:“公子要罚就罚我吧,实在都是我一再坚持,所以才迟迟不让楼船启程的。”
宋知命望着薛燕山不仅被气乐了,好啊,做错事情还理直气壮,自己还真不好惩罚过重,这谁说薛燕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来着?
他冷冷道:“燕山以为自己是对的,是吗?”
薛燕山沉着道:“在公子的安危面前,没有对错。”
宋知命道:“但是军令如山。”
薛燕山无言,场面陷入僵持。
不知何时,瘦猴已经醒来,他眼角滴溜溜的乱转,实在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他蓦然一惊,从地上直接跳起来道:“糟糕!我的迷药怕是时效要道了!”
迷药时效到了,船上的人自然会醒,到时发现自己的宫主都没了,会怎么对待宋知命等人?想想上万支牛毛针对着自己,真叫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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