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命本想拉上杜峰一同前去豫州,不过瞧见杜峰此时的状况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酒鬼趴在马上自顾自的走远,他同样是个嫌麻烦的人,只要能坐着他绝不站着,能躺着他绝不会坐着。不过,崔听之嫌麻烦是因为麻烦意味着耽误修道,而他却是因为怕耽误享受而嫌麻烦。
他当然不会理会宋知命的朋友,宋知命的朋友那么多,若是每一个他都去认识一番,那还不得烦死,所以他昨天自顾自的喝酒,今天自顾自的离开。
宋知命牵着马,回身望着跟在身后送行的杜峰,道:“回去吧,有空来豫州找我喝酒。”
杜峰理所当然道:“等我处理完此事,你不想让我去,我也会厚着脸皮去。”
宋知命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杜峰的肩道:“那么,再会。”说着他跳上坐骑,朝着老酒鬼追求。
杜峰转身,望见刚好出来送酒的老板娘,顿时露出了笑脸。
宋知命疾行不久便停了下来,因为前面的老酒鬼停了下来,因为又一个与老酒鬼一模一样的老头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瞧见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副很熟的样子。想来这人定是老酒鬼的弟弟崔听之了,于是他笑道:“想必这位便是崔听之,崔老先生吧?”
崔听之望着此次大麻烦的始作俑者,冷冷道:“你凭借面貌就断定我是崔听之,难道我不可以是别人扮成的?”
宋知命一愣,而后笑道:“我虽未曾与崔听之老爷子见过面,但是他的风姿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假扮的出,你若是假的,又怎么会主动询问我是否是假的?”
这次倒轮到崔听之一愣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个很会说话的人。
老酒鬼倒是不如弟弟这般理直气壮,深知弄丢了那个女娃是多大的麻烦,他心虚的仿佛就要立刻找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
宋知命望着如此情形,面色一变,望着崔听之道:“老先生,在下劳烦先生照看的人可也一同来到了豫州?”
崔听之平静道:“已经来过了,不过只有那个女娃,你老子在哪儿乐的清闲呢。”
宋知命大喜,道:“这么说可依她苏醒了,那么她人呢?”
崔听之不冷不热,道:“死了。”
“死了?!”宋知命惊呼道,这两个字从老者说出,仿佛是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听在宋知命的耳里,却宛如五雷轰到这份儿上了,还能怎么辩解,即便他已经是个老了的男人。
老酒鬼望着自己这个骄傲的弟弟吃瘪,别提多高兴了,比他喝了十大坛子解千愁还要开心。他正挤眉弄眼的瞧着自己的弟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
安可依很悠闲,她正优雅的坐在一处山洞内,烤着一只山鸡。山鸡皮色金黄,显然已经火候十足,浓浓的香气充满着整个洞穴,引人食欲。
在洞穴内还有一人,一个披着黑色披风,肌肤苍白无血,其眼睛更是血红之人,这人便是掳走安可依的上官城。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专注、冰冷、麻木,不带一丝感情,洞内的香气他无动于衷,洞内的绝世美人他更是毫无兴趣。
安可依撕下一条鸡腿,也不管上官城到底需不需要,反正没见他吃过东西,便自顾自的享用起来。她吃的慢条斯理,丝毫没有一个身为俘虏的觉悟。
上官城沙哑的出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或许是因为太寂寞,或许是瞧不惯安可依毫不在乎的行径,也或许是因为他觉得与她已经相熟。
安可依平静道:“你不就是为了想找宋知命报仇吗?如果没有他,你也不会死,你爹同样不会为你报仇,你们一家子还可以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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