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是什么感觉？这就是心碎，听着小女孩的话，陈志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甚至有一种忘记一切，忘记战争，忘记东山湖边的小镇，忘记章子寒，忘记贝托琪库尔拉西区反攻作战以及一切狗屁玩意，留在阿尔塔，在阿尔塔拼搏，在阿尔塔奋斗，像阿尔克说的那样，努力工作，攒够一笔能够支付穿梭机机票以及能够在殖民地展开新生活的钱，带这这个在他怀里仍然在笑着的小姑娘，开始新的生活。

    “噢，大哥哥，你似乎被我感动了，那能不能多找找我？或者多给我一点小费？”小女孩似乎察觉到了陈志的心思，有意摆出自己的工作，想以此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我是说真的，大哥哥，我们不合适，等你清醒过来，你就会为你的冲动后悔，因为你一时的怜悯，你会毁掉自己的生活，从此，你就得接受你有一个曾经是妓女的伴侣，周围人的视线会把你逼疯，会让你的上司看不起你，你无法升职，无法加薪，你还得忍受同事在暗地里的嘲笑。”

    “千万别这样，拜托，请你忘记我说的话吧，为了你好，更是为了我好！”

    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陈志，小女孩似乎察觉到自己因为一时的口快，惹上了大麻烦。

    “相信我，我不是在说反话来激你，而是在认真恳求你，当你这股新鲜劲过去了，你会讨厌我的，你会恨我的，我也会因为得到了你的垂青，而无法回到过去的生活，我没有上过学，不识字，没有什么技能，除了这个似乎是什么病而无法继续发育的身体，我什么也没有，我们分开之后，我会死的，请你看在你现在对我的怜悯之情，放过我吧，我可以当作没坐到你的旁边那样离开！”

    小女孩的话像一记又一记的重锤，敲打在陈志的心上。

    我在干什么？我要干什么？

    我真的会害了她？

    我到底是真的爱上了她，还是真的只是因为优越感产生的怜悯才想带她走？

    那我以往对章子寒，对贝托琪的感情呢？

    第一次，陈志开始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怀疑，陈志想思考，可是过多地饮酒让他除了觉得烦躁以外什么也想不了，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可怕起来。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错的？难道我带她走真的会害了她？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新鲜劲过去了，我会恨她？

    这一连串的问题，几乎把陈志逼疯了，内心的矛盾表现在外面，就是他抱着小女孩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更加用力了。

    “陈先生，痛！”小女孩辛苦忍耐了一阵，可是在陈志不断加大的力量之下，实在忍耐不了，发出了一声悲鸣。

    小女孩的话惊醒了陈志，这一下，酒醒了，但是陈志心中的迷惘更深了。

    我现在不顾一切带她走，会不会太霸道了？会不会因此让她真的恨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志像疯了一般，抱着小女孩痛哭起来。

    陈志痛苦纠结的模样牵动了小女孩的心，她也跟着哭了起来，与成千上万不同性格的人打过交道的她，从陈志的反应中也察觉到了陈志似乎真的喜欢上了她。

    可是她，已经失去了纯洁，她不知道她在未来要如何面对两人老去之后陈志的遗憾，她不知道她现在才遇到陈志会不会太晚。

    一时间，被痛苦悔恨折磨的两人相拥痛哭，都在用痛苦的泪水痛骂不公的命运，都在用愤懑的泪水质问为何人类会有感情。

    “喂，要哭去外面哭！没钱还债就让你女人去卖！你如果有自信你也可以去卖，你们有孩子就更好了，一家三口还可以交流心得，多好？”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语言里面的调侃让陈志猛地抬起头，寻找说话的人。

    “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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