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钻进了马车内。铁怅翻身上车，一抖缰绳打马向城内驶去。

    “绿眼睛，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烟柳想起了刚刚铁怅一拳打死的白衣人，突然问道。铁怅良久没有说话，半晌后低声道：“第一次杀人是迫不得已——没有人是乐意杀人的，我是如此，三弟也是如此，大哥就不用说了，他根本就不愿意杀人。”

    铁怅顿了顿，又道：“这话说起来其实有些问题，这世上也是有人是乐意杀人的，至少我知道有人是这样的。那人是我们二师兄。”

    烟柳轻声道：“你刚才在路上没有提起过你的二师兄。”

    “二师兄已经不在了。其实我本来该是老三，三弟本来该是老四。但当年发生了一件事，大师兄——也就是大哥，和二师兄还有师傅一起去了一个地方，三天后，回来的就只有大哥和师傅了。”铁怅的声音似乎有些远，“二师兄去了哪里没人知道，甚至是不是还存在于世都是一个谜。”

    “大哥和二师兄关系从来都不好——与其说不好，不如说都很厌恶对方。大哥喜欢这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除了二师兄；二师兄厌恶绝大多数人，除了大哥，因为二师兄憎恨大哥。我和三弟其实从小也很怕二师兄，因为他和我们都不一样。”

    烟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铁怅回忆。

    铁怅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突然笑了笑：“我跟你说这个干啥，说到底二师兄已经不见了，说他也没什么意思，他也不会回来了。”

    烟柳有些好奇：“那万一他没有死，又回来了呢？”

    “又回来了的话”

    铁怅闭了闭眼：“那就是不得了的灾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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