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和一楼就如同两个世界。
不同于一楼的广阔,二楼是由十来间雅间所组成的。雅间外是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铺上了精美的地毯,那地毯花纹极为繁复,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其做工之精美甚至让叶飞白有些不忍心踩上去。
四周的雅间里隐有人声,但以叶飞白的耳力也难以听清他们交谈的内容。厚厚的窗纸阻截了人的视线,只能勉强看见里面掌灯与否。每一间雅间门口还有盆栽,不同的雅间其盆栽也有所不同,叶飞白甚至看到了几朵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菊花与腊梅,这一掷千金楼的财力可见一斑。
叶飞白与唐三千对坐在一间不大不小的雅间里,面前是小厮刚刚端上来的清茶。
“你们倒是好大胆,许从文派人都快找破了天,你们还敢在我这一掷千金楼里出面?”
唐三千挥退了守在一旁的伙计,见他们毕恭毕敬地关上了门,端起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叶飞白。
叶飞白眉毛微微一挑,旋即微笑道:“唐夫人所言,在下有些不太明白。”
唐三千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行了,骆半山的剑落在许从文手上知道的人也不少,不过他一直对外宣称那剑他并不知情,加之又一直藏在府上无人见得,骆半山又是个孤高性子没几个朋友,以至于这湛卢剑一直就被许从文据为己有。本座跟骆家妹子也算是知交,虽然有心帮她要回湛卢,但奈何身份所限不便和许从文正面起了冲突。你们也算是帮了本座一个小忙吧——少年郎,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显眼,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这里也不怕招惹是非?”
叶飞白摸了摸脸颊,苦笑道:“在下也不想长得这么显眼”
唐三千白了他一眼:“本以为敢去许从文府上盗剑的几个少年英雄是何等人物,没想到今儿就见到一个东郭先生——说吧,你们冒着再和许从文打上一场的风险去而复返,所为何事?说不定本座还可助你一臂之力。”
叶飞白沉吟片刻,正色道:“夫人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此事涉及颇大,夫人若加入其中反而会有所影响。”
唐三千面色一寒:“你是说本座可能会坏事?”
叶飞白连忙摇了摇头:“夫人误会了,此事若是往最坏的方向行进,那么整个杭州都会天翻地覆。我等江湖浪子到时候尚可一走了之,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人追杀千里。但夫人尚有家业,若是牵连其中只怕对夫人有所影响。”
唐三千眯了眯眼,道:“家业?少年郎,我本是蜀中人士,这一掷千金楼本座也只是二楼主,谈何家业一说——不过本座在此确有要事要做。也罢,你也是为本座着想,本座心领了。若是实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本座这里碰碰运气。你今日进一掷千金楼后被本座带上楼一事,楼里不少人都看见了,许从文应该也会很快收到消息了。你们既然和本座有交情,他许从文也不敢用什么阴私手段对付你们。”
叶飞白笑道:“夫人大恩,在下没齿难忘。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还请”
“公事已了,我们该谈别的了。”唐三千突然面色一寒,打断了叶飞白的话,“少年郎,你可知道麻衣鬼丐此人?”
叶飞白愣了愣,摸了摸鼻子道:“麻衣鬼丐,此人近日倒是第二次听说了。”
唐三千冷冷地道:“此前之事本座也算帮了你们的忙,算是两清了。本座追查这麻衣鬼丐近十年,八年前葛麻衣盗我唐门七种独门暗器手法,家祖也被其重伤。不过他也没好到那里去,中了家祖一发牵机追魂钉,迫不得已斩下了自己左手三指。”
叶飞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静静地听着唐三千说话。
“此事事发后三日,外子百里平听说后当即仗剑追去,但这一去便是杳无音讯。本座出蜀六年,六年间本座寻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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