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地倒地,铁怅一脸嗟叹地转头对燕璇玑道:“你看,小叶子读书多就真的是一肚子坏水,杀人都杀得有理有据仿佛不是他动的手,咱哥俩什么时候也能有这种能力啊?”
燕璇玑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脑袋,摇了摇头,便冲向甲二和典安之处。
铁怅咂了咂嘴,旋即大怒:“小燕子,你敢说你哥哥没脑子!?”
“看来阁下这边大势已去。”典安之和甲二交手近百招,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两人也发现对方难缠,自然就开始留意其他人的战局。
甲二突然收手,退后几步冷笑道:“今日算是我们栽了,不过可别以为到此为止,进杭州或许还不如死在这里呢?”
典安之正欲上前打掉其手中兵刃,甲二却狞笑一声,口中突然流出黑血,慢慢地躺倒在地。
叶飞白率先赶到,看了看甲二变色道:“这人却是已经自尽了,四品的死士,好大的手笔,不知这幕后之人有多大的能耐。”
燕璇玑和铁怅一前一后赶到,两人看着甲二的尸体,一时也没有说话。
叶飞白眯了眯眼:“这尸体也算是线索,此事是冲着六扇门的捕头们来的,典兄,可有看法?”
典安之蹲在甲二的尸体旁,翻看了一番低声道:“看法不多,但线索倒是有几个了。”
“首先,这人我未曾见过。此人也绝不是使刀的,他双手都有老茧,茧的位置一样,此人应该是用双刀或是双剑的。”典安之摸了摸有些胡茬的下巴,“内功小成的人在江湖之中也算有一定名望了,我六扇门更是要记住每个四品以上的高手的模样,这人我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其身份已是成谜。”
典安之顿了顿,道:“其人衣服和刀都无什么特别,但这衣服质地却是颇为不错,杭州城内有这样的布的布坊到时候可以查上一查,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刀上淬毒,这毒似乎是海中赤水母之毒,毒性猛烈,是海寇常用之物。此人鞋底有沙,从西域来的可能性不大,愚兄认为此人是自海边来的,且常住海边。他脚掌较常人更大,利于站在船上,皮肤过于粗糙,甚至连身上也是如此,想来是海边海风所致。”
“毒药是藏在牙齿间的蜡丸里的,这倒是没什么稀奇。”典安之掰开他的嘴道,“不过此人齿间有鱼肉,这点倒是令人有些想法——愚兄觉得,此人有七成可能是个海寇,不过这附近海寇数目不少,一一查去不免有些费时”
叶飞白微笑道:“典兄,小弟倒是还有点发现。”
典安之抬头,却见叶飞白手上拿着一支箭。
那支把王远钉在树上的箭。
叶飞白把箭递给典安之,道:“此箭箭支巨大,非是常人所能用。然而刚刚那些人中却无一人使箭——也不是那阴柔声音的主人,那人已达五品,突破瓶颈豁然贯通之人已能以真气驭物,根本没必要用箭。所以暗处应该还有一个四品的家伙,不过见势不妙已经跑了。”
典安之眼前一亮:“有理,若我们能找到这箭的主人,自然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铁怅摇了摇头,打了个呵欠道:“二位仵作,咱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歇息?现在都不知道是何时辰了,不知道还找得到客栈不——啊,好想洗个澡啊”
典安之一拍额头,苦笑道:“倒是愚兄忘了,咱们直接去杭州驿馆即可。愚兄到底是个正六品大捕头,这要寻个住处还是不成问题的。”
四人一齐并肩作战,说话倒也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
铁怅翻身上了马车,笑道:“那还等什么,走啊!”
典安之愣了愣:“老先生呢?老先生不是去追那神秘人去了吗?”
他没有称老人为葛麻衣,不知是刻意避讳还是另有想法。
叶飞白看了典安之一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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