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要不要回杭州城看看?”铁怅双掌夹着燕璇玑的剑鞘,转头问道。
“看热闹容易把自己变成热闹的一部分,我不建议回去。”叶飞白摇了摇头,“何况我们刚刚从姓许的那里溜掉,为了看热闹再入虎穴可不是个好主意。”
铁怅咂了咂嘴,右臂从上而下击在燕璇玑的剑鞘上:“都已经是这个时辰了,还有捕头往杭州方向去,恐怕这热闹不是一般的大。咱们真的不去看吗?万一有啥行侠仗义的机会也不错啊。”
燕璇玑身子一扭,剑鞘在铁怅手臂上一滑,直取铁怅咽喉:“你可以自己回去看,我们绝不反对。”
铁怅一矮身躲过燕璇玑的剑,笑道:“小燕子,不如跟二哥搭个伴,咱们一起回去看那胡姬”
燕璇玑面色铁青,长剑突然出鞘,一剑劈向铁怅。那剑剑柄长足一尺,剑刃长达四尺,通体血红,只见得一道红光如闪电一般在空中划过,剑刃已被铁怅双掌夹住,那剑锋离铁怅俊美的脸庞已只有一寸有余。
铁怅咧了咧嘴:“不是,小燕子,那也算不得什么奇耻大辱,被小叶子知道了也不算啥”
叶飞白扬了扬眉,一脸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求知欲:“怎么了怎么了,小燕子跟别人动手输了吗?”
燕璇玑面色赤红:“若不是我们理亏在先,某家定要让那女子付出代价”
铁怅趁机撒腿就跑,边跑边笑:“还某家,小燕子你要笑死我——小叶子我跟你讲,那胡姬发现我们时一抬手就扔出了一团红光,小燕子以为是什么暗器,抬手拔出赤霄就是一刺,没想到那是那胡姬的肚兜——你真该看看我们燕剑圣的表情,那脸色活生生就是个煮熟了的大闸蟹我闭嘴我闭嘴,小燕子住手二哥不说了哈哈哈哈哈”
“打扰了,几位可是从杭州出发?”
正当两人打闹之际,一个清朗的男声自一旁响起。
叶飞白转头,只见之前那捕头正立于官道边,双手抱拳肃然问道。叶飞白还施一礼,微笑道:“小子几个正是从杭州出发,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那捕头苦笑着摇了摇头:“见教不敢当,大人更不敢当,同是江湖儿女,彼此间就别那么多礼数了吧,在下督察院六扇门六品大捕头典安之。”
老人抬眼看了一眼典安之,道:“阁下若不急,就先来这边坐着说吧。”
典安之略一沉吟,便坐在了四人之中,道:“诸位应该也没什么心思听我说那些官话,我就开门见山了——年初之时,诸子府派人呈报陛下,称我大燕今岁会有数十年难得一见的水患,其源头就是这钱塘潮。既然诸子府都亲自派人呈报陛下了,陛下自然不会小觑。于是两个月前,陛下从大燕国库中取出十万白银令一名七品捕头和五名八品捕快带队送至江南,命人治理水患。但半月之前,浙江总督吴王燕思源派人至天都面圣,称那十万白银并未送至浙江。”
铁怅挠了挠头:“莫不是那捕头和捕快们把那银子私吞了?那这事应该由你们督察院御史台或者飞鱼卫派人来查吧,怎么会轮到你们负责处理江湖诸事的六扇门来?”
典安之苦笑:“只因那七品捕头和五名捕快的尸体,七日前被人发现在杭州西湖里。”
夜色渐浓,一轮明月慵懒地挂在空中。
春夜到底醉人,微风更如情人的手,吹得人心神荡漾。
明月的清辉洒在夜行的旅人身上,让人分不清自己是在路上,还是在天上。
王远也有些醉了。
王远不在天上,在马上,在路上。
杭州城已近在咫尺,王远伸展了一下自己骑马骑久了而有些僵硬的身子,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的灯火。
浙江周遭的捕头,只要是闲着的几乎都被调到了浙江来——天子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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