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因病而出的咳声,听来像是身患顽疾,加之此人一头长发,却是皆白。
此翁白头真可怜。
但他并不是岁老白首,他还年轻,也不过在三十左右,只是他这一头白发,加之时而几声病咳,倒让人觉得他是一名老翁,而且你也无法看见他的面孔,因为他带着一个面具。
他是雾隐红城的第三代城主,千秋皇图。幼年患病,一愈白头,至此为弱体病身,无药能医,他是绝脉之人,没有任何药能在他体内被吸收,故而千秋皇图只有每七日已身作药,入炉炼制,寻常人最惨不过是个药罐子,但他千秋皇图却是个药炉子。
千秋皇图最近觉得身体又更加虚弱了许多,但他还是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为什么?
因为千秋皇图的内心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他,雾隐红城是邪道之首,他刚当上城主之位时,正逢上一次止战峰峦邪方战败,故而他此生所愿,便是一扫正道,止战峰峦,邪之大捷。
“参见城主。”说话之人微一作揖,但语气里却是不容怀疑的尊敬,正是庄少欺。
“嗯。”千秋皇图挥手示意庄少欺不必多礼。
“恭喜城主。”庄少欺说道。
“咳咳。”千秋皇图应道:“喜从何来?”
“明年止战峰峦之决战,城主又得一胜之筹码。”
“嗯?”千秋皇图不解。
“万劫凡刹主持有余涅槃要以杀证道,其之立场,已属我邪之一方。”
“那他能代他现今之立场而出面明年止战峰峦一战?”千秋皇图问道。
“他暂时尚未答应,但庄某人有法子会让他答应出战明年止战峰峦一役。”庄少欺满怀信心。
“咳咳。”
“如此甚好。”千秋皇图说道:“止战峰峦一役,是我心头之愿,但另一愿,唉。”
他竟是出声无奈叹息。
“城主不必多想,二公子到底同城主是至亲血脉,定不会给城主造成麻烦的。”
“麻烦?我倒是情愿他给我寻麻烦,那至少还证明他眼里有我这个哥哥,他若是对红城不闻不问,我这个哥哥确是失责,他年泉下若见先父,又有何颜面。”
无奈之语,是对手足之情的喟叹。
“咳咳。”
“现下离天边雪寒美人开花之期只余一月,不知逐日使可否已经到了天边雪。”
“这寒美人十九年才开一朵,正邪双方谁若采到,明年止战峰峦之决战的规矩便由这花所在一方制定,既是逐日使前往,想必这规矩当是由我们红城来制定了。”
“咳咳。”千秋皇图抬手掩口,意在止咳。“日月双使做事,我一向放心在,只是正道虽看似凋零,仍旧是不能掉以轻心。”
“待逐日使喜报传来,明年止战峰峦之决战,城主可是作何打算?”庄少欺问道。
“以往都是双方混战,以多对多,这一次的止战峰峦决战,我倒是想将人数减为正邪双方各出五人,以一搏一,打上五场,胜场多者即为胜方。”
“那城主心中待邪出战之五人可有人选?”庄少欺又再问道。
“以往都是红城指定人选,但此番邪道出现了个摘辰楼,好像对止战峰峦决战颇有兴趣。”
“那待庄某人前往拜访,一探便知,看他摘辰楼是否有意参与,就算有意,也当让红城考量考量。”
“嗯。”
“沈惊鸿之人,少欺可是满怀信心?”千秋皇图问道。
“当然。穿林打叶刀之威,庄某人那日在万劫凡刹已见慕容若效行在前。”
“短短一年,他沈惊鸿之穿林打叶刀又怎能同慕容若一样?”
“城主可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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