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山婆婆抚着白氏郎的头说,“孩子,当年你爹爹离开你娘,一定有他的原因,这么多年两个人都没有音信,我想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测,也许早都不在了。”
“不,不,”白氏郎固执地摇头,“他们一定活着,你说他们到底在哪里?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啊?”
白氏郎的境遇,雪蕾和郝天奴当然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按照绛云的旨意每天不停地说书,把《吕洞宾三戏白牡丹》的平话传播得家喻户晓,他们只知道,如果不听绛云的话,孩子就会遭遇不幸,只要听雪蕾的安排,孩子就会平安。他们每日晚睡早起,不断地按照绛云的意思修改话本,已经完全沦为绛云报复吕洞宾和牡丹的工具。
尘世的光阴一晃而过,雪蕾和郝天奴八年没见到自己的孩子,他们只知道,孩子已经八岁。
但绛云对白氏郎的境遇却是一清二楚,这八年的时间对她来说一点也不漫长,她只是找了个世人见不到的地方小憩了一会而已。
现在绛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她又来到了徂徕山。我听到有人在问,绛云以前来过徂徕山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我听到旁边另一个人说:“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
还是当年那条溪水旁,不同的是现在是冬季,偶尔传来的几声鞭炮声告诉绛云,这是个辞旧迎新的时刻,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站在小溪边,那就是当年襁褓里的孩子。虽然他只有八岁,但他的脸上不像其他同龄孩子那样焕发着童年的欢乐与天真,而是充满了忧郁与怨恨。
“老天,你是不公平的,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白氏郎忽然向着天空发出一声惊人的呐喊。
绛云的脸上带着冷笑,她对自己说:“看来,是时候了。”
“孩子,你在喊什么?是骂老天么?”绛云来到白氏郎面前问。她把白氏郎送到这样一个环境里,就是为了培养他的仇恨,她本来是想让他去仇恨吕洞宾和牡丹,可是面前的白氏郎居然在骂天,这使她又有些大喜过望。
“是又怎么样?”白氏郎说,“我偏要骂,天是不公平的,天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绛云问:“孩子,你是不是叫白氏郎?”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白氏郎一时愣住。
“孩子,我可找到你了!”绛云似乎是喜出望外。
“你?找我?”白氏郎惊讶地打量着绛云。
“对,我找你。”绛云和蔼地说:“我是你娘白牡丹的朋友,是你娘叫我来找你的。”
“我娘?”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八年来他一直盼望亲娘的音讯,今日突然得到娘亲的消息,白氏郎仿佛在梦中。
“她在哪里?”他连忙问。
“孩子,你听我说,”绛云早已摸准了白氏郎的脉搏,说:“当年你娘去找你爹吕洞宾,没想到你爹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早就把你娘忘了,那时他正迷恋着一个窑姐儿,他不但不跟你娘回来,反而把你娘囚禁了起来。”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你骗人”这个消息对白氏郎犹如当头一击,他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绛云。
“孩子,你别急,”绛云苦笑着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递到白氏郎面前说,“你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你仔细看看就明白了。”
白氏郎打开包裹,包裹里是一只闪闪发光的金簪。他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我娘现在到底哪里?”
绛云拿起金簪说:“孩子,你可别小看了这个簪子,它原来是王母娘娘头上的东西,叫定山针,你知道天上的银河吗,那就是王母娘娘用它划出来的。”
这是绛云实行报复的最后一张牌,为了彻底击垮吕洞宾,她豁出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白氏郎抬头看看天空又看着簪子,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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