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邙山鬼王在下一个万分之一个刹那,“命”道完全湮灭。
虽然按正常的“命”道来说,他还有半个时辰的寿数,但是当他看清了莲花之中有什么之后,他就知道他的“命”已经终结。
“原来你——”
鬼王只来得及最后吐出这三个字,就消失不见。
彻底的!
不负卿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似乎对于他来说,那朵莲花是个平常的不能太平常的东西。
鬼王突兀的消失,消失的好似他从未存在一般。
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间,白光也跟着消失。
佛子眉间冒出一点殷红。
他小腹上的那根“割不正”的黑线也消失不见,只留下切口。
张神经驾着云飞快的飚了过来,不管是龙虎山的小道姑也好还是真武门的道士也罢,都生出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那个燃烧魂体的邙山鬼王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那么的歇斯底里?
还有——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多太多的疑问在两人心中盘旋。
可是两人都及有默契的没有追问不负卿。
就连一向性子跳脱的张神经也沉默了,她静静地看着不负卿落在自己的云头,心中却在想,似乎自己真的一点不了解这个和尚。
本以为自己黏了这家伙这么些年,他的不动明王灭世心经也好,还是他的那些佛宝也罢,自己都是知道的。
可如今看来,那些似乎只是表面。
这家伙还有多少秘密呢?
不过——
自己还能活很久,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千年。
我一定会彻底了解你的!
这么想着的小道姑暗自给自己捏着拳头打气之后,龙虎山的小公主立马又笑嘻嘻的了。
她伸出白生生的小手习惯性的要去扯和尚的袖子,想跟他说点什么。
嗯,说点你好厉害之类的庆祝词吧!
哪只话还没说出口,张神经伸出的手拉住了一截空荡荡的衣袖。
小道姑愣了愣,抬眼一看。
然后尖叫。
佛子象牙白一样的皮肤表面布满了裂痕,他整个人看起来好似一尊炸开开无数裂痕的玻璃一样,黑色、金色、白色三种奇怪的光芒在裂痕上不断缠斗、冲撞。
不负卿整个人也好似一尊雕塑,被张神经拉扯着空荡荡的衣袖,直愣愣的砸倒下来,在倒下的过程中,他半个身子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炸开漫天的白色西沙。
蔡玄龟咬着牙单手提着长剑,他的目光极快的扫过手足无措伏地揽着不负卿的张神经,又扫过惨烈的神机、咒幽和颂。
他瞄了一眼那颗胎蛋洞口处站着的皎的背影,竖起耳朵听了一下胎蛋中的动静,然后沉默的提剑离开。
他还记得不负卿问邙山鬼王的问题。
为什么邙山鬼王明明可以逃走,却死活不走?
那座山中——
或者说是殷墟之中,到底在酝酿或者发生着什么事情?
他要去弄明白!
蔡玄龟一步踏出,冲天而起。
在他往上的时候,正好看到巫冢的沧往下掉。
真武门的道士在和沧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伸出长剑轻轻一拨,巨大的柔劲带着无力的沧打着旋儿冲向张神经所在的云头。
他没有多作停留,作为知守盟中人,早就应该有了在摄取巨大利益的同事承担巨大的风险。
心中的不安促使他不能在那群小家伙身上浪费时间。
他继续往上,在擦过那座被抬起来的邙山山底断口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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