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有很多事情,其实远远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很多时候,只是需要一个契机或者一个台阶,于是人们就会发现,很多看似已经水火不容的关系,其实没有外界想象中的那么僵硬。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巫族年轻一代,终究都是小娃娃,赌气赌到这一步了,其实已经远远过了。
巫冢三巫也就罢了,祭老头子就那么三个宝贝后代,哪怕攒下海一样的财货宝器,最终都是颂、沧、皎三人的。
但是炎洗和跃渊两个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
不管是祝巫尊焚寂还是共巫尊共渊,这两个对下一代比烛巫尊祭又要严厉不少,所以严格说起来,把价格抬到这么高,已经是这两个在赌气了。
只不过年轻人好面子的性格,让两个少年咬着牙死撑不退而已。
雨水房中,雷蛇趴在窗框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极其有节奏的在窗框上轻轻敲击。
银发少年脸色凝重,眼神闪烁的很是厉害,显然在思考什么问题。
同样趴在窗框上,两手枕着头的巫药无聊的吹着口水泡泡,过了好一会儿她见雷蛇也没个表态,于是巫药将口水泡泡吹破之后,长舒气时故意从嘴里发出一阵儿奇怪的咘咘咘咘一长串的怪声儿,玩够了之后,巫药砸了砸嘴,开口道:“雷蛇,想好了没?”
“你看,炎洗和跃渊两个明显就是疯掉了!居然敢出这么高的价格。”
“这是病,得治啊!”
巫药说的兴起,蹭的从窗框上直起身子,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一柄小药杵,这药杵绿油油的泛着玉光。药杵通体遍刻虫兽形象纹饰,一股子凉凉的香味从那药杵中透出来,显然是一柄不普通的玩意儿。
巫药一手胡乱挥舞着尺许长、鸽蛋粗细的药杵,眼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嘴里连声道:“我们动手吧!雷蛇。”
“你和我两个,你用最快的速度牵制炎洗和跃渊,我一把巫药把他们两个弄翻,然后好好给他们两个治一治。”
“把他们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甚至——”巫药的眼中冒出憧憬的光芒,她咧着嘴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用一种很轻柔但是很诡异的语气继续道:“连颂、沧两位大兄和皎巫姐,说不定我们都可以治一治。”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雷蛇被巫药疯疯癫癫的语气给吵到了,银发的少年爬了爬自己的头发,然后对发疯的巫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想的太简单了!”
“炎洗和跃渊还好办,他们两个修习的虽然也是两殿的顶尖巫诀,但是总归不是镇殿巫诀,你的毒和我的速度及爆发力,倒是可以稳吃他们两个。”
“可是——巫冢三位大兄大姐,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么?”
“颂大兄修“恸天贯日诀”,手里又有羿王弓和射日箭。即便他不用射日箭,只用叶箭草射我们,就凭大巫后羿的恸天贯日诀,哪里是你修的“万虫万草万花万兽药经”和我的“穹顶鸣啸”就能抗衡的?”
“沧大兄修“风潮紊流飓”,你应当知道,这是巫祖的巫诀,而且他手中还有“八荒”“”这两柄巫祖巫器,你的“荼毒”和“泽被”,我的“苍云”和“雨工”哪里能够挨得住那两柄重器?”
“最可怕的,当然是皎大姐。”
雷蛇双眼看着下方,眼中闪烁一抹忌惮之色,然后道:“皎和沧不同,皎是真正觉醒了巫祖血脉的,即便只有一成,在我们这一辈中,也是最强的存在。”
“不论你我,还是炎洗、跃渊,甚至就连茅山那个咒幽,在资质天赋上也不及皎的三成。祖神奢比尸的“周天寒彻”,皎巫姐已经掌握两成威力。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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