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胡不规佯装委屈地一叹,“好心当个驴肝肺。”
无痕听到动静,一个骨碌翻身坐起,“师父!”
“醒了。”
“嗯。”
无痕干手抹一把惺忪的脸,躬身站在醉莫须身边。
“有什么需要问你师伯的,就只管问吧。待会儿我们就动身离开。”醉莫须端坐着,向无痕指一下胡不规说道。
无痕心中忐忑,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一大早就对师伯说要掘掉仙师的坟头吧,纵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复杂,师伯胡不规对其也是一副仇人的模样,但也不是他这个晚辈可以亵渎的。
胡不规听着醉莫须的话,心里也是好奇眼前这师侄有什么事还能求助于他,见无痕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的样子,眯着眼看着无痕,嘿嘿一笑说道:“师侄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纵是说错了什么,我这个师伯不看你的情面,也得看你那师父的面。所以你不必顾虑,只管说来听听。”
“师伯,我听师父说仙师曾经留下一篇密文,我想我想看一下。”无痕犹豫一下,终是开口说道。
“我当是什么,你只管去看,那也只是我闲来无事,弄下的一个衣冠冢,算不得什么。喏,地方就在那里。”胡不规指一下眼前不远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着无痕道,“只不过,时间太久了,只怕早已化为了一堆烂泥。”
无痕得到胡师伯的允许,默不作声地对着那衣冠冢拜了三拜,小心翼翼地清理掉上面的碎石尘土。
无痕的动作虽轻,但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五感通达的人,俱是在晨曦中醒来,很是不解地看着无痕掘开那仙师的衣冠冢。甚至有些儿担忧看一眼胡不规,见其满不在乎的微闭着双眼,似睡非睡地斜身靠在一块巨石上,想起其先前对仙师不敬的言辞,对无痕的所为没有引起其半点儿不悦也是有了理解。所不理解的只是无痕为何要这么做?看无痕的神态,也绝非是无缘无故,也不知他们出去一趟究竟遇到了什么,不但武功卓绝的师叔就是沾染了一头白发,带着伤势归来,而且更是引来无痕如此匪夷所思的举动。
看着无痕如此谨慎的模样,好像里面埋着什么比稀世珍宝还要重要的东西。
“师兄,莫非那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名扬站在最后小声地问着一旁的苦行修,有点儿羡慕地道。
苦行修轻瞟他一眼,朝着胡不规努努嘴,挤兑道:“谁不知道胡散人的性子,他岂能‘暴殄天物’,方才的话说出来,你自己真的信么。”
“凡事都有例外,你看胡散人与那仙师的关系。只怕仙师留下的东西,散人也是不稀罕,做了陪葬。”
苦行修偷笑一声,压低嗓门道:“我可听我师父说,胡散人为了自己中意的宝贝,可是在天源阁舍下很多脸面,连着九师叔也是欠下了人情。现在你说说,你方才所说的有几分可信。”
“这”
“你们两个闭嘴,真以为你们压低了嗓子,别人就听不见么。”任天行瞪一眼自己的徒弟苦行修,声严厉色地传音道。
只教他们乖乖地站立一旁,怀着好奇,静静地看着无痕在哪清理出的遗物中,细如发丝地一点儿一点儿地翻捡着。
越是认真,无痕越是心灰意冷,胡师伯也寡恩了,既然做了,就稍微认真一点儿也好,如此地草草,连裹个草席也是没有,从腐烂如泥的遗物中虽然星星点点地捡出些儿东西,但是毅然没有半点儿用处。
无痕摇头叹一口气,有些儿失望地冲着醉莫须摇摇头。醉莫须早已料到如此,向其传音道:“莫要失望,这条路行不通,不是还有你师伯么。不要再为此事耽搁了,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
无痕依言从一旁取来一些儿砂石,认真地在底下铺上一层,再次把那些儿遗物放归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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