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态,始终紧紧地跟随着我。劝我道:“冯,事情已经这样,再伤心也没有办法,还是想想我们有什么能做的,万一上天慈悲,出现奇迹……”
也就在这个词再次打进我耳鼓里的时候,我脑海里轰然一震,猛地转过身来。旁边的护士都吓得险些惊叫起来。我紧紧抓住金列科娃的手,说道:“奇迹!”
金列科娃不解其意,说道:“是啊,我们都相信奇迹!”
我说:“不!奇迹……奇迹!金列科娃,快,快感知陈明达的思维!奇迹!这是最后的机会!”
金列科娃不知我究竟怎么了,但看我语气激烈,神情冲动,只好依照我的话施展出她的感知能力。陈明达这时候昏迷不醒,而且24小时之内都未必再醒。要不是金列科娃恰好这时候到了香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金列科娃闭上眼睛,神情肃穆。护士们见我们这几个人神头鬼脸,也抑制不住好奇。我则全神贯注地盯着金列科娃的嘴唇,生怕她说出“感知不到”之类的字句来。她感知的时间相当短,最多不过一分钟。但这一分钟于我却如10年。终于只见金列科娃的脸上现出奇特的表情,缓缓启唇,吐出两个字:“营口!”
当晚8时左右,香港国际机场。
我们赶到机场之时,南方航空公司的一架由香港飞至沈阳桃仙国际机场的空客正在检票登机。这是当天去沈阳最晚的一架客机,如果不能及时赶上,我们就要在香港滞留超过12小时,或者过关去深圳宝安机场搭乘就近的客机。无论哪样,对于生命垂危的陈明达来说都是噩耗。但我们这一行人登机的时候,却也遇上了不小的阻碍。金列科娃和阿奎斯倒没什么,他们有备而来,证件齐全。麻烦的是我和陈明达。陈明达身负重伤,生命垂危,属于严禁搭乘客机的人员,而我手里捧着的这个钛合金骨灰盒,也过不了机场安检。香港国际机场的安检设备比较新,一般而言至少能穿透4厘米左右的钢板,探测到里边。我捧着的这个超大号骨灰盒在设备之下则是毫无反应。眼看飞机即将起飞,我们情急之下,只好表露身份,并且将陈明达和陈老爷子的故事概略说了一遍。
机场和机组的工作人员也很动容,但是坚持说:“实在对不起,冯先生,我们不能违反规定。而且您说这个是陈老先生的骨灰盒,我们也缺乏证据。要不这样吧,只要您能将它打开,由我们机场和机组人员验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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